言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谁不怕死啊?”
“呵,你这人还真是有趣。为了你的小哥哥,能无惧生死;如今却莫名怕死了……”
言笑自然感觉到他言语中的调侃,索性撇过脸不搭理他。
周承山歪过头去打量她,她再次转了转身子。
“你要拧成一只麻花了!这样,你留在这个营帐里,本将保护你如何?”
言笑不可思议地看向他:这人难不成是个登徒子?
周承山以为她想问他——一个大将军保护她这个小医者太大材小用来着,刚准备开口解释,就听她说道:
“你这么忙,怎么抽出空来保护我,那样我多危险啊!”
周承山:……
朱太医:……
好一会儿,周承山才忍住笑意,回答道:“前日这场战事,我们拿下了他们军衔最高的将领,想来他们近日需要调整作战计划。
再加上我们两方损失惨重,没个半月,无法恢复元气。本将,至少可以保护你半月。”
既然他这般保证,言笑自然答应。不过她还是附加了条件。
“不得让人知晓是我治的林将军,也不许人知道你们去哪里取药。总之就是只许我们三人知晓。”
瞧她故作严肃的模样,周承山微微扬眉。
本身也就几个人知道林淮中毒一事,这个要求无关痛痒。
言笑写下了手书,又到门口交代了两人几句。
“快马加鞭,四日一定要回来!”
“是!”
回到营帐后,她向朱太医要来银针,替林淮压制毒性。
周承山坐在一旁看着,眼见林淮痛苦的表情渐渐减少,脸色也好了些许。
“你很厉害。”
言笑心中窃喜,却不忘端正言表:“过奖。”
周承山忍俊不禁,他瞧着这姑娘明明心中得意的要命,还是忍住兴奋端着自己。
偶尔流露出来的小傲娇,甚是可爱。
处理好一切,言笑准备回去睡觉。
“你去哪?”周承山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言笑揉了揉肉发酸的眼睛:“回帐篷啊,这般晚了,要睡觉的,你不困么?”
“回我的帐篷睡,我还要保护你来着。”
言笑一个激灵,护住自己的胸:“你想干嘛?”
“本将没有喜欢男子的癖好。”
言笑:失策,忘记自己现在是个风流倜傥的小公子了。
这伪装可真不错!要是女儿身,才不会有人同意她进来军营呢。
而且,有了人皮面具,她就可以像在雁临山那般自由自在,不必被贵女的礼教束缚着,真好啊~
周承山走了几步发现后头没动静,他又折回来,发现她正傻乐。
他摸索着指尖:真想掐她的脸蛋啊~
“你傻乐什么呢,快跟上!”
言笑瞪了一眼他的背影,罢了,她还是要惜命。
毕竟这里可是前线啊,不是儿戏的时候。
周承山很是礼貌地将大床让给言笑,自己则是睡行军床。
言笑换了床有些睡不着,她侧着身子打量着不远处的男子——
他可真好看啊!
若不是年纪太大了,可真想让爹把这人抓回雁临山给她做压寨夫君啊~
不对,一旦人家有妻室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自己怎么能觊觎有妇之夫呢?
不对啊,没听军营里的人讲过他妻儿的八卦啊!
可是,二十六岁还不成婚的话,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无碍,她现在也称得上小神医吧……
胡思乱想间,她悄然睡去。
周承山坐起身来,走到床边瞧着她:“小东西,入睡还挺慢。”
见她连衣服都没敢脱,他不免觉得好笑。
“这般有防备心,还敢随男人进营帐,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