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为陪都锦衣卫的最高长官,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倒还真没人敢往死得罪他。
好在眼前这个七品官的杀伤力并不强,就连应爽看到个什么的感叹词,恐怕都比他脏的多。
又听了一会儿,应爽也犯起了困。
掏了掏耳朵,他抬手拦了拦。
对方倒也老实,应爽刚一举手,他还真停了下来。
见状,应爽都有些气笑了。
瞅了瞅对方那零散稀疏的几根胡子,他开口道。
“真不认识我?”
“我管你是谁,我问你,你认识我吗?”
“得,不认识我更好办了。”
早先去找老和尚的老鸨,此刻已经走了回来。
在应爽的招呼下,她顿时带人围了上去。
许是眼下这幅阵仗,才令那人明白了形势,看着手提棍棒的众人,他急匆匆开口解释起来。
“你们不能打我,我是当朝圣上钦点的县令,刘同和!”
“爷,您看?”
对方到底是官,如今更是亮明了身份,令老鸨多少有些顾虑。
可应爽却懒得管这么多。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里是陪都。
“打就是了,出事我兜着。”
有了应爽兜底,老鸨权衡之下,当即令龟公们请出了所有客人。
随着大门‘砰’的一声紧闭,这位身居七品的刘天官,也不出意外挨了一顿毒打。
待到对方鼻青脸肿走出了房门,应爽这才带着满足,领了一个少妇上楼。
至于老和尚,应爽本就只是打算取乐。
如今有了乐子,前者不愿来也就拉倒。
一夜春宵。
“得,十天白练。”
第二天一早,正系着裤腰的应爽,也不由发出了一声感叹。
可他刚回左所,沈二狗就急匆匆跑了过来。
“爽哥儿,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
“快别提了,那个刘县令昨天前脚从咱们这儿离开,后脚居然穿着官服就跑去醉花楼吃花酒,单单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这家伙,这家伙……”
事情太过丢人。
话到此处,沈二狗也有些难为情。
“关键是这家伙,居然在醉花楼里挨了顿打,这不一大早就跑来所里,求着您出面为他撑腰呢!”
“哦?”应爽的眼神十分玩味:“你说的刘县令,是不是胡子稀疏,头上还没几撮毛?”
“您怎么知道。”
应爽并没有解释,只笑着弯腰,和沈二狗开起了玩笑。
“走吧,沈小旗,人家来了这么多趟,于情于理,咱们也该去见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