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乘风第二天就要出远门了,晚上众人聚在一桌,给黄乘风饯行。
酒过三巡后,黄乘风拍了拍高实在的腿,开始了临别前的嘱咐。
“小实在啊,这几天你得少些出门,多在店里坐下镇。别让海盐帮那些宵小们再来捣乱……
诶,不对。你就当我没说过刚才那些话。江湖上的事儿,你还是尽量避开。
明天一早,还是我去找刘三重说道说道吧,让他管好那些不要脸的手下儿郎们。”
“你放心吧,老爷子。他们再敢来,我就一枪崩了他们!”
俞晨掏出一把短铳放在桌上,接着咬一大口菜夹馍,把自己的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小富婆,你慢点吃。怎么每顿饭都要搞得像饿死鬼投胎似的呢。
你们女孩子常挂在嘴边的身材管理呢?A4腰呢?减肥呢?哎,真受不了你了。”
程果一边数落着俞晨,一边拿起短铳仔细把玩着。
“要你管!身材管理也是要在现实中去做,在这里还顾忌什么?
吃成胖球又如何?能比得上我味蕾的享受重要么?我又不是来相亲的……
再说了,就算减肥,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减肥的嘛!
诶!你小心点,别让它走火了!”
俞晨一边压住短铳的枪口,一边不停地夹菜往小嘴里送。
这把短铳是下午白喜至送过来的。他好像是打听到了高实在内力全失,特意送来给他防身的。
他俩的兄弟之情从这把短铳开始出现裂痕,就让这把短铳来弥补吧。
男人之间的友谊,往往都是这样。
就算做错了事,也要硬着嘴皮子不肯松口道歉,却偷偷用实际行动来补偿,自己孤独地承受着悔恨,默默地吞下苦水……
对于短铳,高实在一是自负自己的刀比短铳好用很多,二是对短铳还有一丝心理阴影,这耳朵根隐隐作痛呢还。
就转手把这把短铳送给俞晨做防身用了。
“小实在啊小实在。我怎么说你好呢?哪有送这等东西做定情之物的……
诶诶诶,好好,我不说。嗯,这倒是提醒我了。我还得去找小白,让他别过分纵容海盐帮那帮地痞们。”
“好了,老哥儿。你也别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金州卫有几千个官兵在整装待发呢,谅那些宵小们不敢玩儿大的。你还是早去早回,咱哥俩还有好多的心得要探讨呢。”
这几天的功夫,黄乘风和程果之间的友谊,就像是长短对上了深浅,一拍即合,很快就成了忘年之交。
“我说程小子。等我回来后你一定要完成你那小目标啊。
嗯……要不我再跑一趟丽……
要不你还是再考虑考虑拜我为师吧。
我收你为关门弟子,把我所知道的全部都教与你。什么御女神功啊,上乘心法身法啊……
我这个木头徒儿只有闷骚的魂魄,却没有老夫洒脱的风采,很是无趣啊……”
“得得。老哥,你那老一套的泡妞手段,已经都过时了。单论泡妞,我可甩你一条街哦。
而且我已经有晶晶了,用不着再研究那些了。
还有,就算我现在开始练你的那些心法身法,又什么时候能达到高大哥的水平?
对吧?没十来年是下不来吧?十年后我们在不在这里还说不定呢,学它作甚?
再说了,最重要的一点。咱俩现在是平辈相论,你让我平白无故地降一辈份,我感觉我很吃亏诶。
哎呦,你干嘛啊,高大哥!哦,咱各论各的,你还是我永远的大哥。”
程果连忙安抚处在暴走边缘的高实在。
“老先生,我愿意跟你学!”
何有诗抓住机会自荐了一下。
“何小子,你还是暂时跟小实在练好马步吧。你的身子骨太弱了……
还有,比起练功,修炼心性更为重要。要脚踏实地,戒急戒躁,心态要放宽一些……”
何有诗渐渐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师父。你也别跟程小子扯那些不正经的话了。
我这里还有一事请教请教。你刚来的那天,说是用九字真言诀唤醒我的。
你是怎么用出来的?我现在只有‘阵’字诀偶尔起效,其他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可能啊!我也没怎么翻过那本破书……你演示一下给我看看?”
高实在捏出“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