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煜的事情是你做的?”
明媚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见状,沈司铭眉头紧皱:“国公府上下已经知道了,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再危险还能怎样,早已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沈司铭察觉她面色不对,怀疑她知道了什么。
“现在只有一个能救国公府的办法。”
明媚没想到他还会主动支招,好奇问:“是什么?”
“同我成亲。”
明媚脑中像有什么东西炸开,耳边不断回响方才沈司铭的话:“你说什么?”
“你和我成亲之后,丞相就是国丈,国公府再想做什么,自然还要多加考量。”
明媚犹豫,难道他不知道,其实陷害相府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父亲?现在还要她嫁给仇人的儿子,这不是闹着玩吗?
况且若是皇上知道……
明媚冷笑:“你身为皇子,婚姻大事怎么可能自己做主?今日之事皇上可知道?”
沈司铭笑道:“这个你不用忧心,我的婚事是皇祖母说了算,与父皇无关。”
明媚沉默了,这件事她许多方面考虑,才能给他一个答复。
毕竟事关婚姻,可不是儿戏。
沈司铭离开后,明媚第一时间去了安平公主府,将沈司铭的打算说给她。
“这很好啊!若是你成了我的嫂嫂,我们岂不是更亲近了?”
明媚害臊:“人和你说正事呢,怎么就扯远了?”
安平公主拉着她的手。
“其实就算六哥不说,我也还是要说的。我看得出来,其实六哥对你用情很深,你对六哥也并非无意。只是一直没有人捅破这张窗户纸罢了。”
明媚回想起连日来的种种,喃喃道:“是吗?”
沈司铭的动作很快,几乎第二天就已经来了相府,身边带着一个老嬷嬷。
丞相认出来,那老嬷嬷乃是太后身边的红人,那个陪在太后身边几十年的老嬷嬷。在宫中打个喷嚏,皇上都还要过问一句她的存在。
急忙上前迎接老嬷嬷在主位上坐下。
“府上哪一位是二小姐?”
丞相叫人叫了明媚出来,见过之后老嬷嬷点了点头。
随后又按照流程,问了八字。
同沈司铭一同离开了。
马车上,沈司铭心情不错:“嬷嬷,这八字不过是走个过场,切记要说得好听,让皇祖母高兴高兴。”
老嬷嬷嗔他一句:“瞧瞧你这心急的样子,方才眼睛都快粘在人家姑娘家身上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方才见到那姑娘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是个不寻常的。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你可都想好了?”
沈司铭没有因为嬷嬷的话撼动分毫:“嬷嬷放心,我想这事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她明白我的心意。”
老嬷嬷点了点头,老神在在靠在马车壁上休息。
下车前叮嘱了沈司铭两句,这才朝着太后的晋华宫走了过去。
沈司铭转身,却见沈维庸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六弟这是去看望祖母?”
沈司铭客气道:“不过是找嬷嬷有些事,祖母身子不适,没有打扰。怎么,三哥要去请安?”
沈维庸没有否认,只是突然改了主意。
方才见沈司铭和老嬷嬷一同出宫,十九八九是为了那件事。沈维庸心中像堵了个石头一般,很不畅快。
急需要发泄出来。
“既然皇祖母身子不适,便不必多做打搅,六弟,可愿意陪三哥去赛赛马?”
“恭敬不如从命。”
其实太后压根没有身子不舒服,只是不愿意见到沈维庸所以每次才故意推脱。
沈维庸也知道这一点,每次的请安总是走到门口便回去了。
他也懒得去应承那个高高在上的皇祖母。
皇家马场,两兄弟并肩而立。
侍卫清理好马场,摆好箭垛,宣读规则之后清退了在场上的所有人。
这是他们自幼一起学习的一门课程,当初沈维庸的技术次次好过沈司铭,得到太傅很多夸奖。沈维庸也一直以为,自己的技术要好过沈司铭。
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沈司铭的箭术要好过他百倍不止,从那之后沈维庸便日益勤加练习,今日才有了这场比赛。
“我记得,那时候六弟那时候专门爱让着三哥,让三哥威风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