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这令牌”
三儿看着手中的桃木令牌,露出满脸纠结的神情。
这样式的确是丰运楼的没错,可这“竹屏”包间是怎么个事儿呢?这偌大的丰运楼哪儿有这么个地方。
三儿从腰后解下一长串不同木制的令牌,瞪大了眼睛细细比对起几个自家人才知道的关键细节起来。
嘶,都是对的啊,怪了,真是怪了。
三儿只觉得此事诡异,又偷瞄了两眼面前这位气质不凡的公子,心底里甚至有些瘆得慌。
“怎么了,可是这令牌有什么不妥?”
三儿这样吞吞吐吐,明贤心里也忐忑着,他自出生来打过交道的人不出一掌之数,师父以往是教了他不少为人处世的寻常方法,但事情一复杂起来他就束手无策了。
可他这番麻木呆滞茶壶煮饺的模样到了三儿眼里就变成心思高深惜字如金了。
三儿眼看着心急着,这位爷现在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他得罪的起的主儿,但这令牌......
三儿脑筋一转,想了个万全的说法。
“少侠是这样,我们楼传承长着了,但咱也就在楼里干了五六年,您这令牌啊我看保不准是个老物什了,这样,要不您先跟他几个去别厅坐着,我去请教一下掌柜的。”
说完三儿就堆了个看着喜庆的笑弯腰看着明贤脸色,手高高的抬着请着方向。
明贤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感觉,只觉得眼前这位不知怎的让自己想起了自己院里那只胆小的麻雀。
“行。”
他话音刚落就见三儿开始如蒙大赦般开始对着自己哈腰,他先是就这么边哈着腰边倒退了几步,然后突然转身飞一样的快步奔回楼里,就好似跑慢了就会没了晚饭吃似得那般急迫。
明贤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头
还真像
三儿没让他等多久,还没等几个小厮领着他进门呢,三儿就搀着一位从楼上下来了。
和他一起出来这位是位女性,她身形高大却没有笨拙之感,遥看着亭亭玉立像是一株盛放的红色荷花,身上的朱彩华服被她丰腴曼妙的身材挺的呼之欲出。
再配上她姣好的面容和头顶的镶金玉簪远远看去像个皇城中的贵妃,但她露出大片前胸后背的服饰并和盈盈一握的细腰又给她的贵气平添了不少妩媚。
这寥寥一眼,却是让明贤心跳和脚步都慢了半拍。
这,这位女士…..好像有些危险。
他莫名其妙有了股这种感觉
明贤藏在斗笠下的脸蛋微微的泛红,随即跟着他的呼吸快速蜕了下去。
一阵木头和鞋履的擦撞响声,明贤惊讶的抬头再次看向那位危险的女士,碰撞声是她下楼时不慎摔倒了所致。
身旁的几个小厮纷纷跑去和惶恐的三儿一起搀扶起了这位
“掌柜的!”
“掌柜的”
……
明贤的眼神对上了他们叫做掌柜的地那位女士,她此时正瘫在扶手上,视线越过包围着她的小厮们看着自己,脸紧绷着面色发白,瞳孔紧缩着,被众小厮掺起的身躯正轻轻颤抖着。
她大概是生病了,明贤想。
“都下去吧,我没有大碍”
掌柜檀口微张,声音通透清澈如山间清泉,复的她直起身来,只是蓄着长指甲的一双玉手还紧紧的攥着扶手。
“让我和这位少侠单独聊聊,还有三儿,去把我那儿剩的林韵春露都备到我房前”
三儿听道掌柜的这么吩咐,嘴巴不由得长的大大,缓过神后来急忙走了,走之前回头偷瞄了眼明贤,眼里似是惊恐又似是逃过一劫的庆幸。
少年看着这幅场景,好像懂了点什么
不是生病
是在,怕我?
明贤心里不由得腹诽,她怕我,我还怕她呢,随后深吸一口气默念静心决抬头仔细打量了这位正款款向他走来的女士。
就是得避开她胸前的一片白晃晃就是了,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那地方好危险。
危险的地方不能看
“姑娘”
他跨过门槛,脱下头上的还沾着雨水的斗笠,放在在胸前向她点头行了个礼。
掌柜的快步过来双手按住了他的斗笠,连忙止了他行到一半的礼。
“仙人折煞奴家了”
仙人?
听到这个称呼的明贤茫然眨了眨眼,随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