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曦猜的没错,明贤既然能和麻雀沟通,就会有不小的可能也能做到和马沟通,有了这个技能,明贤根本就不用怎么花功夫去学习御马,马自己就会跑。
明贤也是刚刚才发现原来很多动物他都能对话,只是之前他没有试过而已。
当然,这样的邪门御马法子也不是毫无代价的,祁宁曦看了眼支出上凭空多出来的谷物精饲料一项,不知道是该事情的结果感到高兴还是沮丧。
其他人在这两天里也做了不少事情,检查行李啊,保养武器啊,准备口粮啊之类的。但无论怎么说,这一趟也就是一天多的行程,要烦心的事情其实不多。
准备好后,大家就不免聚在一起聊天打发时间,其中当然也包括这镖的东家,安阳陆家的人。
陆家主是一位相貌端庄的中年男人,行事说话一板一眼很是规矩,祁宁曦一跟他接触就知道,他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典型世家精英。
如果要让她说她人生至今为止哪种人认识的最多,那她肯定会回答是陆家主这种人。在京城里,这种某某家主某某官员她见到太多了,也是因为熟练了,适应了,她对于如何面对这种人这件事是十分的得心应手。
不一会儿,她就和陆家家主愉快的聊了起来,这两人一但说起话来在场的其他人就别想插进去了,因为两人之间聊的话题多半也是些寻常人听不懂的。
陆家大公子是个上进的,但也是个非典型的公子哥,为什么这么说呢?一般上进的公子哥要么专于考取功名,要么沉溺于武道,这陆家大公子则是既攻文理,又练三九,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全才了。
但全,也可以说是杂,人啊,这一但会的杂了就不会精。
所以这陆家大公子虽然文学不错,但武学却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他看许三生干练精壮一副浸淫武师之道已久的模样,于是热情的和他虚心请教起了关于武学的问题。
别看许三生平时是个闷葫芦性子,但一聊起武学他就立马打开了话匣子,既然这陆大公子也会些枪法,他虽然不能将家传秘籍倾囊相授,但也别无保留认真指点了一二。
一群人在一起,有热闹的地方,就会有不热闹的地方。
比如说闻萍,她就一个人在一旁鼓捣着药草,还摆出一副谁也不理的模样,显然还在生众人的闷气。
明贤一旁看着默默腹诽:也不知道许少侠到底劝过她了没有。
陆家二公子可以说是生了副极其漂亮的模样,他是个忧愁的性子,身子骨也不好,而且还不爱说话,只和明贤少聊了两句就借身体不适提前回马车里歇息了。
明贤总感觉那二公子身体有些异样,有些发虚的厉害,于是壮了胆子上去跑去触闻萍的霉头去了。
“闻姑娘可有什么活络气血,强身补缺的滋养方子?”
看闻萍还在继续捣药没有理他的意思,他又从怀里拿出了几块银子。
“哟?”
闻萍对他的动作嗤之以鼻,斜了他一眼
“还是个滥好人啊,滥好人死得快听没听说过。”
我大抵是不会死的,他心里讪讪,虽然碰了钉子,但他还没放弃,拱手道
“请姑娘有劳了”
“烦死了,不给,自己一边凉快去。”
明贤何曾和这等泼辣的人儿打过交道,一时头皮都有些发麻还是打了退堂鼓,但他出于好奇还是发问了。
“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这陆二公子的身子是否另有隐情。”
摔到他脸上的药碾子和闻萍恶狠狠的目光都示意着他又成功的激怒了一名队友。
“你什么意思,我治不好他?”
“在下没有此意”
看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闻萍气的就要捏自己人中,令堂起手就是一顿口吐芬芳。
“他一看就是先天不足阳气有亏再加上积郁成疾,久治的关键是他自己心情好不好和慢慢润养,你问我要一剂滋补方子能顶什么用?”
“我这药喝下去了管用了人家就客气两句,万一没管用他再心情一差,身体急转直下了,你说这口黑锅是给你背还是给我背。”
“外行就滚去管好自己的事情,别总是对专业的指指点点。”
小药女越骂越生气,这祁宁曦招进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严重拉低了队伍的平均智力水平,这点子弯弯绕绕都想不明白,还在舔着个脸问。
掏钱给人家送话柄这样的蠢事他都干的出来,她真的要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