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诸位方才都是看见了明贤这如同人型暴龙一样的表现的,现在又怎么会上去自寻死路?
那被明贤指到的面具人左右探头扫视了一圈周围噤若寒蝉的队友,愣是没有能找到一个想要和他一起上去对付这怪力小子的。
见状,他突然暴起,浑身喷发出了雄厚的血气,竟是要用尽全力!
丢下锁甲遁走了?
开什么玩笑,打工就打工,玩什么命啊!明摆着还要打不过上去找死不成,好好的月钱不挣非要去挣抚恤金?
他这一走就像倒下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剩下的面具人纷纷也立刻效仿他,丢盔弃甲的逃走了,一个个狼狈的跑得飞快,像是只恨爹娘没给他们多生条腿一样,瞬间就没了踪影。
只留下六具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环锁甲用闪烁的磷光诉说着被抛弃的无奈和心酸。
“你不跑?”
祁宁曦面上的嘲讽之意浓郁的已经难以用语言去形容,她虽然小腹还隐隐作痛,但心里简直可以说是爽翻了。
你力气大是吧,去跟他比比啊?
李严此刻也再也没法维持住他那副荣辱不惊的模样,脸色黑的就快要滴出墨水。
一时间男人心里似是极为挣扎,但少顷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决心竟然不减反增拼死向着祁宁曦又冲了过来。
“祁女侠说笑了!”
眉尖刀从他腰间抹过,刀尖直指祁宁曦眉心,他竟是还死性不改誓要和祁宁曦鱼死网破!
“啪”“彭!”
第一声是那杆眉尖刀被手刀凌空劈断的声音,第二声则是来自于明贤的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踢。
李严直直的被踹飞出去了十几米远,落在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才堪堪停了下来,趴伏在泥地里浑身不断痉挛着。
“李……”明贤侧着头打量着这个浑身泥泞披头散发的可怜男人,似是在思考到底要怎么称呼他才好
“李公子”
他抓着李严的头发将越过头顶他高高拎起,这可是一个身高六丈有余孔武有力的壮硕男人啊,头发怎么可能支撑的住他的体重。
“啊!!!”
头皮被撕裂的痛感让李严忍不住的大叫起来,他两条腿在空中胡乱蹬着努力的想要用脚尖够到地面,他的头皮此刻承担的全身体重的压力,迫切的需要脚下寻找到另一个支点来缓和。
“我有话要问你”
明贤无视了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一字一字不紧不慢的说着,一副在边说边回忆着什么的模样。
“我耳朵好像不是很好,刚才公子说的话里有几个字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他清澈的眼睛里看不见一丝仇恨的痕迹,当然,也找不到一丝怜悯
“好像是‘祁柠被什么来着?’还请公子麻烦复述一下。”
眼睛里布满血丝,李严从咬的快要崩裂的牙缝里挤出了方才自己说过的话语
“祁柠被斩于李严刀….”
“砰!”
“啊啊啊啊!!”
男人被摁着肩膀大力摁在了地面上,就好像他是个钉子,而明贤那不容抗拒的双手就是一记铁锤,把他牢牢钉死在了地面。
此时李严的下半身已经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了,他方才乱动奋力向下寻找落脚点的举动反而对他造成了额外的伤害,他一只脚的脚背彻底翻了过来,另一只脚则不自然的扭曲了,两条小腿骨完全断成了两截,逼迫他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跪坐”在地上。
“啊,公子刚才站太高离我太远,我听得不是很清,麻烦你再认真说的一遍”
颓然的,海量的痛苦让李严几欲晕厥过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明贤手下他就是偏偏没有能够彻底晕过去,于是只能无助的承担着这死去活来的疼痛。
男人双眼布满了血丝喘着粗气,他还是不服,颇有风骨的道
“少侠,我们各为其主罢了,何必如此折辱李某。”
“嗯嗯~”
明贤弯下腰对着李严摇起了手指。
“跟我说清楚你到底说了什么,我就放过你,就这么简单。”
随后少年脸上显了些遗憾
“可惜你就是不配合,在下就是想问一句话而已,很过分吗?”
他两只胳膊搭上了李严的肩膀。称兄道弟似的把自己的脸贴近了,细细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李严感受着肩膀上越来越强的力道,表情从犹豫到挣扎再到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