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无争的淡泊,语气恬淡。
“娘娘,顾大人君子谦谦,文采斐然,与秦姑娘喜结良缘,定会琴瑟和鸣,让娘娘省心。”
顾冬儿一脸幽怨,“安心?你这样一个智囊拒本宫千里之外,让本宫如何能安心?”
“娘娘的意思是?”
贺兰絮不想与她姐弟二人多做纠缠,但没想到顾冬儿说出这番没边界的话。
猛地抬头,对上她恨意盈眶的双眸,顿觉心神恍然。
顾冬儿这是要把自己同她捆死吗?
如此,自己求药方一事,决不能向她吐露半个字。
见贺兰絮眼神慌乱,顾冬儿长甲拂过繁复华贵的发钗,挑了一只鎏金镂空雕花钗,插进贺兰絮的发髻,眼露温和。
“你是本宫的义妹,他是本宫的弟弟,你二人缘分浅,本宫不再强求。”
“你当那怡贵人跟本宫示好,是何缘故?还不是想把族中女子往允从房里塞?”
“你是个有主见的,比那些个泡在戏本子里的世家女子不知强多少。”
“本宫参不透你的心思,只好召你赴宴,借此良机让你自己选,哪怕那人是宁昌侯府的嫡子,只要你点头,本宫这脸也豁出去了!”
说完,她随手拿起一支步摇,起身在贺兰絮头上比划。
贺兰絮闻言放下心来,柔柔一笑,“民女得娘娘一位挚友,已心满意足,不敢多做他想。”
顾冬儿随手把步摇一放,拿起一块玲珑白玉莲花坠子,系在贺兰絮的腰间。
纤纤玉指抚着流苏,娇嗔道:“本宫若是男子,倒也好说,眼下你可是想本宫纳你入这璇华殿不成?”
贺兰絮唇角溢出浅淡的笑意,“民女绝无此意!”
瞧她清丽喜人的模样,顾冬儿心情大好,“罢了,本宫该去正宴了,你自去御花园走走,开宴时自会有宫人寻你。”
贺兰絮福身相送,直到步辇走远,才敛起神色,往御花园走去。
起了风,天色越发阴沉。
乌黑的云朵在头顶急行,仿佛稍一停顿,就会掉下来一般。
御花园的花匠和宫人搬着名贵的兰花,一盆接一盆往长廊花圃里送。
贺兰絮站在一旁呆呆出神,宫人们虽不知她身份,但瞧她从璇华殿走来,也知她是入宫赴宴的贵女,不敢怠慢。
一宫女上前福身,行礼后恭敬道:“姑娘,御花园杂乱,暂不宜走动,请姑娘随奴婢这边走!”
贺兰絮懒懒点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