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灌了一口酒才喘匀了气。
“你如何发现的?”
贺兰絮神秘一笑,“能观察到马车轮毂上的泥土之色,这便高出寻常洒扫丫头太多了!”
沈域拎着酒坛,分别满上。
“以前你是商贾女子,寻常人打你的主意,本王可以不追究。”
“可如今你贵为鹿阳郡主,虽是个虚衔,那也是皇兄金口玉言赐下的,你还不知道多少人瞅着你眼红吧?”
贺兰絮大口吃着炙羊肉,满嘴油花,看得沈域喉头一紧。
端起那盆炙羊肉,换到了她身前。
豪掷一万六千两银子拿下两座酒楼的人,像个饿死鬼投胎一样,连形象都全然不顾了。
这女子满脑子只想着赚钱,对自己的肠腹似乎抠门的很。
贺兰絮摆了摆手,“别人的眼睛长在别人身上,爱红红,爱黑黑,管那多作甚!”
“倒是殿下,你若能打通这窑厂瓷器的进货环节,铺面销路交给我,纯利分你两成,当真不考虑?”
沈域觉得眼前的女人三分纯真,三分可爱,三分精明中还夹着一分让人无法拒绝的罕见魄力。
或许,那份胆识过人的魄力才是她的底色。
可她偏偏以纯真无邪示人。
也难怪海子戎如此迫不及待,想往她身边安插人手了。
沈域放下手中玉箸,双手握拳支在下颌,盯着她的嘴角看了几眼,伸手替她擦了擦。
“不是不可以,但这次我还是要三成,归到王府府库,由你来管。”
贺兰絮幽怨地瞪他,“殿下真是稳赚不赔,你请官家赐婚的目的,不会只是看中我能给王府捞银子吧?”
“若你以后纳侧妃,是不是我还得给你养女人?”
“别的女人为你开枝散叶,是不是我还得为你养孩子,我、我……亏大了!”
沈域有意逗她,低眉敛了敛神色。
见她摇晃着脑袋,手中的玉箸落了地,顺势往桌上趴,沈域起身搂住她的肩膀。
“兰絮,你坚硬的盔甲下面,那颗太重义气的心,会害了你!”
“本王不会让你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