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楚冉冉刚起床洗漱完,便瞧见小桃从外跑来。
嘴里还着急的不断叫着。
这么久了,小桃竟还是这般忍不住气!
楚冉冉有些气恼。
“小桃,你为何又这般沉不住气?”
她慢慢挑选着面前的发簪,心里还想着什么样的配饰才能跟自己今日的衣着相搭。
“慢些说,老这样,如何成大器?”
小桃停住脚,还不断喘着粗气。
“小…小姐!管家死了!”
管家死了?
楚冉冉稍稍一愣,便立马回到无所谓的样子。
“我知道啊,昨天傲钦的那个管家刘叔,不是正死在我们马车前?”
小桃更焦急了,她连连摆手。
“不!不是刘叔,是王叔!”
王叔!?
他是楚府的管家。
王叔年岁大了,已近七旬。
在楚府看着楚仁呱呱落地,再到楚冉冉和楚淮宁长大成人。
之前帮楚冉冉忙活及笄礼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
今日他又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一时之间,楚冉冉满脑子空白。
当她来到王叔房间时,里面早已站满了人。
楚仁在最前方。
一个满鬓白发的人,在这一刻哭成了泪人。
看着父亲动容的样子,楚冉冉的眼眶也逐渐泛红。
娘亲楚刘氏默默上前,一双松弛的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
楚冉冉明白,娘亲是想安慰她。
她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可侧目之下,她看见了人群最外侧的楚淮宁。
“兄长!”
楚冉冉绕开人群来到了他的面前。
她没有继续开口,因为楚淮宁平日里虽然看起来为国为民,胸怀天下。
可楚冉冉心里清楚,他只是很多情绪不会轻易显露。
恐怕他现在的心情,也不比里屋那些痛哭流涕的人,少半分。
楚淮宁率先开口。
“小时候,爹忙。王叔还经常把我放在他的背上骑大马…”
“那时候太小,父母不让出门。王叔也会时不时从外面,带些小玩意儿回来…”
不知道楚淮宁说了多久。
期间,楚冉冉并没有开口打断。
她只是默默地听着,心里也跟着一阵难受。
“冉冉,王叔是被人害死的!”
楚淮宁突然话锋一转,眼里是满满的杀气。
“我刚刚查看他的尸体,背后有一根夺魄针!”
夺魄针?
楚冉冉听说过。
并不是真的夺魄,而是里面淬有鹤顶红。
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让人痛苦万分的死去!
一针毙命,所以被取名——夺魄针。
楚淮宁定了定神,望向身边的女子。
“冉冉,鹤顶红是朝廷禁严之物,若不是有些背景、功夫很难搞到手…”
楚冉冉自然知道对方是何意。
“兄长是想问我,最近可有得罪人?”
楚淮宁点点头。
她抬眼瞧了瞧房檐上的麻雀,眼神凌厉。
“应当就是那个人干的了!”
除了傲钦还能有谁!
这一世,从拒婚开始,他们之间的梁子就已经结下了。
可楚冉冉想不明白,昨日分明是自己好心将他的管家尸体送回。
为何今日这般快,就要对王叔下手!
楚淮宁挥了挥自己的衣角,阔步迈向大门。
“兄长,你这是要去哪?”
预感到大事不妙的楚冉冉赶忙跟上,她担心正在气头上的楚淮宁做出什么出格事。
马车一路来到傲钦的府邸。
楚淮宁一下马车,便持刀强势上前。
“该死的奴才,还不滚开!”
可守门的两人见来者不善,虽有迟疑,但还是颤巍巍地用身体挡着。
僵持不下之际,里面一个扫院子的小厮见状。
一溜烟就往里屋跑去。
“喲!稀客来了!”
傲钦一脸得意,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随即便照着屁股,给了两个守门人一人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