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呢?你大学读什么?。”黄梓琪努力说得轻松一点。
“我当年就差一分没考上,就赌气出来工作,跟我父亲去工地做学徒,学放线,学砌墙,学码砖,风吹日晒,所有最苦最累的工作我都愿意去做。我也认为不一定要上大学,我也能成功。但是,吃尽苦头,摔过跟斗,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经历了很多常人没有经历过的难之后我才懂得,有书读,能心无旁骛的去实现梦想是多么幸福的事,唉,只可惜,年轻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不听父母的苦口婆心,如果当时肯听他们的话回去复读多一年,应该我的人生会是另一番光景,可惜,我已经没有机会。”陈铎的语气透露着深深的遗憾。
短短的一段话,让黄梓琪瞬间对陈铎改变了印象,好感倍增。
一直以来,陈铎给黄梓琪的印象就是个只会吃吃喝喝,满嘴跑火车,没个正形的包工头。没想到,他也会吃苦,也是一路奋斗过来的,他也有梦想和抱负。
“付出总有回报,你看你,现在应该算是事业有成了吧?”黄梓琪说。
“毛线事业有成,纯粹就是混口饭吃。早几年和几个朋友合伙成立了个施工队,因为我的人缘好,慢慢的就被他们推为领头人。别看他们陈总陈总地喊得欢,背地里还不一样叫我们包工头。”
“……”黄梓琪听到这里,就差没伸手捂着嘴巴:难道他听到我心里说的话吗?
“你一定猜不到我的理想是什么?”
“你那么能说会道的,应该是老师?桃李满天下。”
“小学的时候曾经有想过长大后当老师,我想很多人小时候都想过。你是不是也想过?”
“嘻嘻,是。我想过。”
“我以前很木讷的,看见陌生人时候不会说话的,木头人一样。不过说话的胆量也是练出来的。”
“那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医生。”
“不是吧?不符合你的……性格。”黄梓琪略略想了一下,原想说气质,后来改为性格。
“不要被我的外表所蒙蔽了。其实我很沉稳的,我对中药很感兴趣,所有的药材讲究一个君臣佐使。基于中医四气五味、脏腑经络理论而衍生的性味归经理论的,不同的药物归经不同,加之性味各异,就会对某些特定的脏腑,产生补、泻、散、收、下等不同的药理作用从而达到调理疾病的目的。它能通过药物的偏倚纠正疾病阴阳亢进以及衰弱。”陈铎一口气说完,直听得黄梓琪目瞪口呆,直接神游。
还好,这会儿说话功夫,车子到达了九子湾风景区的停车场。
要不,没准能把黄梓琪说睡着去。
“好啦,到了。不说了不说了,等会某人要睡着啦。”陈铎一边解开安全带的卡扣,一边说。
黄梓琪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心想:原来你也知道啊,滔滔不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