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佐太子之处,如今早已……”
早已是名存实亡了。
贺锦衍嘴唇紧抿。
不仅名存实亡,他心中早已动了裁撤冗官之意,或许不久之后,沈家甚至难以在京城立足了。
这么看来,即便沈氏真有谋害他人之心,也确实没有能力实施。
宫中的宫女具都是出身官家,是从落选的秀女中选拔的,要想在京城之中控制宫女的家人,必得手握重权。
看着那个跪在殿中,独面千夫所指的消瘦身影,贺锦衍再硬的心肠也忍不住软了几分。
芝草见势不妙,也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就越不利,于是便主动出击。
她拿出金簪,高高举在身前:
“奴婢不过是一阶小小宫婢,哪里清楚沈答应的家世如何?只是这红宝石金簪确实是沈答应给奴婢的,奴婢家贫,怎会拥有如此珍贵的首饰呢?在这宫里,除了主子们,谁还能用得上此等贵重之物?”
沈知澜见状,不由暗自冷笑,看来这宫女是狗急跳墙了。
想要陷害他人,至少也得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吧?
呵,这么金贵的首饰,她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还拿来打赏?
“皇上,发簪这么显眼的物件,臣妾若真要害人,怎么会留下把柄?况且,各宫的赏赐都是登记造册过的,臣妾带进宫的物件也是有数的,这么好的簪子,臣妾还从未见过呢,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即刻对证!”
听到沈知澜说她没几件好东西,皇帝不知怎地,突然有些心虚了。
堂下女子眼神明亮炙热,贺锦衍不自主地撇过头去,竟是不敢再与之对视。
不对,朕是一国之君,大周之主,朕有什么好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