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遥不可及，仿佛天边的云彩，怎样都抓不住。

“皇上，臣妾年少时便与皇上结发为夫妻，这十几年来，打理家务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即便没有功劳，那也是有几分苦劳的，皇上能否看在臣妾份上……就留兄长一条命呢？”

贺锦衍的面色总算有了一丝松动，不过一张口说出来的话，却是瞬间令皇后坠入冰窟。

“安德海，皇后身子不好，还不赶紧将皇后送回承乾宫？”

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呵……”皇后神情一顿，忽地笑出声来，这笑声极尽苍凉，犹如秋风扫落叶，凄美而萧瑟，充满了绝望，“皇上，您心里当真是一点都没有臣妾吗！”

绝望的嘶吼过后，下一刻，皇后突然面露痛苦之色，腹中阵阵抽痛起来，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似喉咙被人紧紧扼住。

“血，流血了！”瑞珠惊呼出声，眼瞧着皇后裙下涌出阵阵殷红的血液，“快来人啊，快送娘娘回宫！”

众人神色剧变，立刻行动起来。

一些人去太医院叫太医，另一些人小心翼翼地将皇后送回承乾宫里。

“啊——”

“皇后娘娘，您用力呀，快了快了——”

皇后痛苦的呻吟声与接生嬷嬷的引导交织在一起，皇后虽不是第一次生产，可早产还是让她吃尽了苦头。

鲜血不断从身下涌出，可胎儿却始终赖在母体中不肯出来。

皇后声嘶力竭地痛呼，湿漉漉的发丝紧紧贴在额头之上，鼻翼一张一吸，像是失水的鱼儿，再没了一开始的力气。

接生嬷嬷满手鲜血，瞳孔中倒映出深深的恐惧，

“不好了，皇后娘娘这是难产之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