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气的不行,啪的一声,将翠绿色的珠子拍在了桌上,刹那间,绳线断裂,噼里啪啦撒了一地。
其他人见状,连忙跪下,高喊着:老夫人息怒。
老夫人华容震怒,眼神似恨不得将陆音儿碎尸万段,她是万万没想到,陆音儿竟然如此大胆,一心追求上位,不顾及世俗礼节,都已经是华容鹰的通房了,居然还肖想着朝廷命官!
“回禀老夫人,奴婢并没有和他人暗通款曲,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的伺候主子,从来都没有过其他的非分之想。”
陆音儿跪在下方,脊梁挺得笔直。
就在这时,华容鹰阔步走了进来,先是唤了一声老夫人,随即在她身旁的空位落座。
“都督,你可千万别跟我说是来向着小贱蹄子求情的。”
老夫人被眯着眼,愠怒从双眼中迸发,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
“儿子不是求情,只是想来给刘玉儿讨一个公道。”
刘玉儿紧随其后,正好听到华容鹰说了这话,心里就像是抹了蜜一样的甜,小脸瞬间羞红,一瞬间感觉刚才过敏的苦都值得了。
刘玉儿走到老夫人面前欠了欠身,一见到她,老夫人立马收敛起了脸上的怒意,堆起了一副温和的笑,仿佛刚才愤怒的人不是她似的。
“你怎么来了?我听闻你病的严重,本来是想去看你的,可要想到去了只会添乱,所以便在祠堂里念诵佛经,谁曾想突然听闻这陆音儿秽乱后院的事!”
说着,愤怒和鄙夷的目光又落在了陆音儿的身上。
陆音儿低着头,心里忐忑不安,这是在华容鹰来之前从没有过的。
她没有做,并不觉得自己错,但是此时她却突然很担心华容鹰会不相信自己。
“是谁说她与曲太医私通的?”
男人不疾不徐的开口。
彩儿上前一步,直言道:“是奴婢亲眼看见的,今日朝闻院需要用人,奴婢就去帮忙打下手,无意中瞥见陆音儿和曲太医有说有笑,还交换了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华容鹰微蹙眉头。
刘玉儿冷哼。
“我早就发觉这人心思不纯,表面上看着文静乖顺,实则浪荡不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老夫人的脸色同样难看。
“你说是定情信物,可看清是什么了?”
彩儿直接走上前,不由分说的,从陆音儿的怀里拿出了刚才曲哲远给她的东西,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展示给了众人。
“就是这个,刚才曲太医亲自给的,若是老夫人不信,大可让曲太医回来,问问他是不是他的东西。”
彩儿来告发的时候,曲哲远早就已经回去了。
曲哲远到底是太医院里的太医,素日里也同华容鹰交好,老夫人不想弄得太难看,自然也没有让人把他给带来。
左右陆音儿是个低贱的,若两人真的发生了什么,关上门来惩处,让她永远的闭上嘴巴,这件事情便会烂掉,不会再有人深究,以此也算是保全了荣耀和脸面。
华容鹰笑出声,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彩儿的面前,拿走她手里的东西。
“不过就是一个药膏,和一个不知道什么用途的蚕丝而已 这算得上是什么定情信物?曲太医性子如何我很清楚,他最是喜欢研究一些奇怪的东西给人试用,风雨雷电四人手里多的是这个东西,难不成你也要说他同风雨雷电有染?”
彩儿连忙跪在地上,她咬着牙,当时没想到都督居然会如此大方,这陆音儿都戴绿帽戴到他的头上了,竟然还是相信她!
“这怎么能一样呢?男女有别,随意赠东西与女子,不就是那个想法吗?”
陆音儿道:“是奴婢身上有伤,所以才去求曲太医给一些膏药,奴婢绝对没有和外男苟且。”
彩儿瞪了一眼她。
“刚才你怎么不说?现在居然找到了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陆音儿不卑不亢。
“从刚才你就一心污蔑,根本就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你——”
“够了!”
老夫人听的脑仁疼。
她算是看出来了,华容鹰是想把陆音儿给保下,自己原本就是看不上陆音儿的,把她赐到刘玉儿身边,无非就是想借刀杀人,居然没成想,自己院里的侍女把这把刀又重新递到了自己的手上。
若是能直接将她直接踩死,自然是无可厚非,可若是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