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两人之间隔着一扇门的距离,白狐守在外面,不停地用爪子在木门上抓挠。
屋里的这一头,是李小娴以背相抵,堵死他的进路。
满脑昏昏沉沉,她想,一定是自己酒喝多了,才会张口说那么多胡话。
孩子?她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
不负责任的“渣爹”竟向她提出打胎,也得看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可打。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着屋内闪烁的烛光,一道悠扬清脆宛若泠泠流水般的笛声传入耳朵里,她恨不得赶紧堵上。
白狐纵身跃至屋顶,坐在屋顶上,任风吹起他如霜似雪的白衣白发,他摘下面具往房瓦上一扣,从腰间掏出一只白玉笛,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这一夜,尽管她喝得烂醉如泥,可她还是睡得甚好。
昨晚发生的一切已经在她意识里模糊,渐渐淡忘,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可当她睁眼看到桌上摆放的红色发带时,脑海不自觉地回想起他们的初遇。
“白狐,你这老妖精又死在哪里去了!”她在心里已经暗骂白狐千百遍,这不负责任的狐狸精还是没有出现,他当真决定抛下他们“娘俩”不管了?
“娴儿啊!老夫的镶金琉璃玉兰花瓶今日申时便要返场了!你为何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大清八早,屋内便响起米老头急切地催促声。
李小娴眉头紧皱,语气里自是充满了厌烦,“米老头喂!烦不烦?一大早就来催命,真是扰人清梦!”
米庆看她窝在被窝里不肯探出脑袋的样子,顿时心急如焚,一把扯开薄被。动作之粗暴,让人见了都自愧不如。
李小娴迫不得已从床上起身,以一副懒散的姿态,一连打了数十个哈切后,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床榻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