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被父亲抛弃,被嫡母打压的庶出小姐了,麋赤雪仍旧不言语,嘴角微勾,冷眼看着眼前的人,周身气质清冷,使得连盯着她的马氏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哎呦,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可怜啊,堂堂梁府的小姐被外人欺辱,都没人做主了,真是没天理了啊,我的儿啊,咱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马氏嚷着越说越愤概,越说越激动,好像真的是她自己的女儿一般。
外祖母余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着人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极为不耐的再次揉了揉额头,厉声呵斥道:“行了,你可消停会儿吧。。。。”说完马氏立即止住了声音,愤愤不平的瞪着麋赤雪,然后悲戚的看着余氏。
余氏也不理她只是冷哼的说了一句:“思丫头算是被你给教废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会了这些阴私勾当,当真是家门不幸,老二那么硬气的人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孽障。。。。”饶是气的不轻,缓气缓的有些急了。
马氏一看婆婆说这种话,急忙上前争辩:“母亲,怎可如此偏袒外人,明明是连思受了委屈,怎么还成连思的错了,表小姐将连思推进水里,连思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看见了,怎么能是连思的错了,难不成自己被人残害了,还不能分辨几句吗?母亲,你这是要逼死连思吗?”说着自己也嘤嘤的哭了起来,还不忘斜着瞪了梁连思一眼,后者会意之后立刻朗声大哭起来:“连祖母也不相信连思了,连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说着便要朝着水里再次扑过去,一堆婆子赶紧拉扯住了,乱成一团。
外祖母余氏强压着怒气,长吁一口气,“你们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马氏,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你自己当傻子!我的雪儿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东西,犯得着去害你,你当这些个人都是瞎子呢,容你在这里阴险构思,坏人名誉,你说你院子里的人都看到了,行啊,你再问问看,到底有没有人看到,是连思自己跳的,还是雪儿推得?老身想问个实话也并不难,都是梁府签了死契的下人,一顿板子下去看谁敢乱咬舌!”
余氏一掌拍到椅子上,顿时所有人都吓的颤颤发抖,急忙跪下去,四周一片人只有麋赤雪三人亭亭而立不为所动,霎时间刚才还想着指认麋赤雪推人的一拨儿婆子丫鬟们立即开口辩解道:“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奴婢们并未见到表小姐推连思小姐下水,而且表小姐也未接触到过连思小姐,倒是连思小姐。。。。想要拉扯表小姐,被表小姐身旁的姑娘挡了一下。。。。”其余几人皆是恩恩皆是,均为赞同。
余氏听完不屑的看了脸色更为发青的马氏和梁连思,“还有话说嘛?哼。。。。”连思哭丧着脸一副说出话的样子,瑟瑟发抖中夹杂着恐惧,马氏也脸色煞白,本想借着这个档口让那个麋赤雪有苦说不出,但现在除了自己两个像跳墙小丑般上蹿下跳的惹人嫌,人家麋赤雪连句话都不曾开口过,想着间便一阵恶寒,谁家姑娘受了冤枉不是着急忙慌的,这个倒好。。。。
麋赤雪再也没耐心继续看着这群小丑了,头微微动了一下,随即身后的小南淡淡开口:“奴婢刚才之所以挡了连思小姐一下,是因为瞧见连思小姐的发髻间有一只毒蜂,这种毒蜂奴婢在乡下经常见到,毒性强烈,专在寒冷季节出没,最喜香味了,连思小姐还是赶紧看看是否被毒蜂咬伤了吧,这个东西如果接触到头部,是会红肿脱发的。。。。”
小南说完,麋赤雪便柔和的微笑着向对面的外祖母余氏和大舅母庄氏颔首福身行了一个礼,得到长辈的点头回应后,便转身离去了。
到了晚上才听说,梁连思果然被毒蜂咬了,头皮红肿不断脱发,而且还又痒又痛,更可怜的是还被祖母关进了祠堂思过,马氏也被禁足了不能出院子。麋赤雪自是知道,什么毒蜂,肯定是小南这个毒蜘蛛干的好事。
梁老侯爷书房内,静静的听着身旁跟随自己一辈子老管家汇报着:“老爷,表小姐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老奴虚活了一把年纪都没见过如此炽烈深沉的女子啊,您是没看到,表小姐全程一句话都未开口过,不假言笑,肃目精明,一双炬眼洞察一切,饶是老奴都看着骇人啊。。。。”梁老侯爷闻言,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淡淡笑了笑未再言语。
夜里麋赤雪刚沐浴完喝着玫瑰露,就见小南已经回来了,“问到了?”麋赤雪手里拿着一本书未抬头问着。
小南轻轻一笑,“当然,梁府人多口杂,也不用刻意去问,找几个喜欢嚼舌头的地方去待上一会儿,保证让你连这府里的树上有几个鸟蛋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