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厚,非要进趟昭狱受些苦才安心啊!”
麋赤雪几乎是听见裴洹是咬牙切齿说的,声音寒冷至极,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俩之前有什么牵扯,郑和苏见面就好像要吃了裴洹一般,倒是之前在情报中见过,说是之前郑和苏的堂哥郑临当街遛马,被东定司掌史从家里的床榻上捞起来送到昭狱给打了个半死,难道这俩是那时候就结仇了?
裴洹的话一说完,郑和苏就像炸了毛的刺猬一般,瞬间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过去朝着裴洹就开骂,“裴洹你个王八,啊~”天呐,郑和苏的话还没说完,便一个趔阶脚下绊到了门槛直直扑了过去,刚好一把扑在了满脸冰霜的裴洹身上,众人无语了。
此刻裴洹一动不动,任由身上的姑娘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衫,但是眼中想要杀人的样子怎么都藏不住,郑和苏挣扎了半天哎哟着慢慢一点一点的站起身,免得自己失去重心摔在地上,就当快要完全站起来时,身前的裴洹一个退步,郑和苏整个人‘啪’完完整整的摔在了地上,“啊~”一阵喊声响起。
麋赤雪一惊赶紧朝前一步,就看见郑和苏整张脸都磕在地上,脑门上灰扑扑的青了一块,下巴好像被磕出血,麋赤雪正要赶紧将其扶起来,就听见仍旧趴在地上的郑和苏大声娇呼起来:“完了,完了,我毁容了,完了啊,我嫁不出去了,啊~~~~~~我完了。”
众人再一次无语了。
裴洹死死的捏了捏眉心,杀气腾腾的,显然是耐心用完了,抬眼看着身前趴在地上的姑娘似乎又有点歉意,虽然事出有因,但毕竟是他先松开才让她摔下去的,多少有点过意不去,裴洹是这么想的。
“别嚎了!”一个厉声,裴洹上前一把将郑和苏捞起来,力气之大郑和苏反抗不动。郑和苏还在一声一声的抽泣着,但清秀的脸上泪水莹莹,望着裴洹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去,找大夫过来给她处理一下。”吩咐完身边的人,裴洹就转身进了内殿没再出来。
郑和苏抽泣着还想闹腾,一旁的护卫沉声说道:“郑姑娘,你还是消停会儿吧,我们大人可从来没对人这么客气过,就知足吧,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东定司昭狱找过大夫的。”
的确是一般都是弄死,弄个半死,弄个要死不死,然后死活不管。
又折腾了半个时辰,麋赤雪带着郑和苏在东定司偏房里让大夫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一行人才暗戳戳的回家,麋赤雪担心郑和苏再闹事儿于是便亲自送郑和苏回郑家,俩人在马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郑和苏此时下巴上了药,大夫还特意打了绷带,故而她也没敢一直嘚嘚的说太多话。
马车行至永昌大街的街尾时突然停了下来,街上响起了打闹声,麋赤雪掀开车帘一角,便看见前面的马车都堵住了,只见街面上有四个骑在马上的男子,各个锦衣华服,麋赤雪一眼就认出打头马上的那个就是当今圣上的第五子,莫紫睿,此刻正嬉笑的看着马下另外一个华服男子,地上的那个华服男子眼神狠厉,手中的马鞭此刻正抽着一个正在到处躲闪衣衫褴褛的瘦小少年,旁边撒了一地的水果。不用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群人当街打马撞翻了卖水果的小贩,不仅不知悔改,还怪人家挡了他们的路。
马上的人嘲笑嬉闹着,马下的人鞭子愈发狠厉,周围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拦,麋赤雪身边儿的郑和苏显然也是看到了,见义勇为的毛病又犯了,麋赤雪一把拉住她,“别闹事,五皇子可不是裴洹,东定司做事还需要证据,五皇子要是一把捏死你,你父亲也只能给你收尸。”
麋赤雪带着警告的话让郑和苏望而止步,但口中还是愤愤不平。麋赤雪又看了一眼外面,马下的那个人似乎是打的尽兴了,只听见五皇子一声喊道,“行了,郭怀,走了。”五皇子似乎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下闹出人命,那个叫郭怀的便在众人的围观下停手了,转身跃上马,那几人便一起打马离开了,众人也都一哄而散,道路也渐渐畅通起来。
“那个人是谁啊?”麋赤雪转身问着郑和苏,就见郑和苏叹息一声,“哎,京城有名的恶霸,看到那五个人了没,京城五大恶人,为首的就是那个五皇子莫紫睿,打人的那个是郭贵人的弟弟郭怀,郭贵人在宫里挺受宠的,所以她弟弟在宫外那叫一个横行霸道啊,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跟着莫紫睿干了很多缺德事,莫紫睿身后那三个人,白色衣服和蓝色衣服的是白家的两个嫡子,就是莫紫睿的两个表弟,白康年和白康盛,黑色衣服那个是朱家的,二房幺子朱起。他们几人都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跟着莫紫睿整天不务正业为所欲为,京城中的百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