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带着一丝凉气,感觉十分的舒适,麋赤雪三人在宫道上走着,清栩的心情十分的高兴一直看着麋赤雪得意的傻笑。
“太子妃,您今天可真微风,小臣之前还真没想到您武功也这么厉害呢,您都不知道今日在殿中大家的眼睛都看直了,您如今可成了中都世家子弟们的仰慕对象了,不愧是我西夏未来的国母呢。”清栩边走边得意洋洋的夸赞着,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小南则是一副当然的表情,补充道:“那有什么,太子妃更厉害的还没展示出来呢,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我们家小姐那可是天下无双,无人能比的女子。”
麋赤雪轻笑着看了她们两个一眼,然后问了一句:“对了,怎么不见你们陛下和皇后呢,陛下应该不是重疾吧,怎么朝政和国宴这么大场面都不出现呢?”
清栩凝神看了麋赤雪一眼,轻声道:“殿下没跟您说过吗?”麋赤雪摇了摇头,清栩又继续说道:“殿下十四岁临朝听政开始,陛下就没有再管过国政了,殿下十六岁正式接手全面朝政,陛下就再也没进过朝殿,从那以后整个西夏就是殿下一人做主,满朝文武也只听殿下一人的,其实,说句无礼的话,我们陛下如今也就是个摆设而已,西夏的一切都是殿下的功绩和陛下都没什么关系的,这些事情整个西夏人人皆知,皇后虽然有这个名头,但是整日在后宫里摆弄是非一点作用都没有,小臣觉得还不如没有呢。”
清栩说完嘟着嘴巴十分委屈的样子,急忙又替赫连玦抱不平:“殿下自出生就被一个人放在东宫教养,陛下从未尽到过一个作为父皇的责任,都是东宫的太傅,太师们将殿下带大的,先首皇后去世过,陛下就更未和殿下说过一句话了,殿下自己争气,用功读书努力练武,才能成就这泱泱煊赫的夏国延续至今。”
原来是这样,难怪麋赤雪觉得赫连玦和他父皇之间怎么感觉这么冷淡,也不叫父皇就叫陛下,看来也不止最是帝王无情家的原因了,不过身为储君做父皇的不让他为感情所羁绊倒也无可厚非啊。
麋赤雪想着间就走到东宫的入口处了,正欲进去时就看到旁边走过来了一堆人,打头的就是十五公主赫连清雅,上次在北宫麋赤雪见到的那个红裙的公主,她正诧异时就看见赫连清雅带着一众人朝着自己跪倒行礼:“参见太子妃....”
麋赤雪蹙了蹙眉头感觉有事,便淡淡说了句:“免礼吧,是有事吗?”
赫连清雅急忙站起来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个粉色纱裙的女子,麋赤雪这才发现她旁边还有一个面容极为妍丽,浓眉大眼睫毛很长的娇俏少女。
那少女抬头看了麋赤雪一眼,又急忙跪下道:“太子妃,臣女乃是户部北棠大人家的亲侄女北棠朵以,特来和太子妃请罪,今日宴会上的酒乃是家父所贡,差点损伤太子妃贵体,还请太子妃恕罪,家父实非有意乃是疏忽所致,还请太子妃看在北棠家忠君奉上多年的份儿上,饶了家父一命吧,太子妃,朵以求您了....”
北棠朵以边说边泪水戚戚的,宛然一朵雨打芭蕉似的涟涟美人儿,任谁看了不得心疼至极啊,清栩在看到北棠朵以的时候就开始紧张兮兮起来,见状立马怒斥道:“放肆,这是违逆犯上的大事,容你一个女子在这里说嘴的,赶紧走,别冲撞了太子妃....”
麋赤雪没有说话皱起眉头在想着,这个姑娘就是之前说要预备嫁给赫连玦的人,还挺聪明的,知道太子殿下肯定不会容忍这次的事情就跑来求自己,看来是知道自己有心软的毛病了。
尽管清栩的语气十分冷厉,但是北棠朵以却不为所动的继续求着麋赤雪,丝毫不见有退让的意思,“太子妃,朵以求您了,太子妃,殿下如此宠爱您,必然不会放过家父的,家父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如今还在禁卫军昭狱中受刑呢,太子妃,臣女求您了。”
说罢还看了一眼赫连清雅,赫连清雅忧容满面的也朝着麋赤雪再次跪下,“太子妃,您就答应她吧,她父亲真的不是故意的,殿下素来规矩严苛定然不会放过北棠家的,太子妃您也不想自己落个狐媚惑主的名声吧。”
“你放肆,十五公主,你可是皇室的公主,竟然口出狂言带着外人要挟太子妃,你好大的胆子啊,你当太子妃是什么人....”清栩突然怒气的喊着,惊觉赫连清雅的言行不当。
赫连清雅先是一愣,虽然有起伏但也极力反驳着,“你才放肆,本公主好得是中宫嫡出的公主,轮得到你一个女使如此斥责。”
麋赤雪蹙眉阴沉着脸,抬脚就要朝东宫进去,谁知跪在地上的北棠朵以和赫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