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看着被带回来的麋赤雪,她的眼中尽是悲凉毫无温度,赫连玦抱着她回到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后自己默默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
麋赤雪沉寂了好长一会儿,感觉空气都要静置了一般,才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我要回辽国。”
赫连玦喘息了一下,沉默了半响才回问道:“去找莫紫杰?”
“是!”她没有丝毫犹豫的承认了。
“然后呢?”赫连玦蹙眉脸上看不出表情。
麋赤雪也苦笑了一下脸色十分苍白,淡淡说了句:“没有然后了。”
赫连玦猛地起身,然后走到窗边双手抱于胸前看着夜幕沉默不语,他面色沉重久久不能平复,过了很久之后才缓缓的吐出一句:“雪,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麋赤雪冷笑一声起身走到他面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厉声道:“公平?你还好意思跟我谈公平,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算计我,利用我,如今还敢跟我提公平两个字,赫连玦,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房间内的声音传到了客厅中,厅内的所有人都面带忧容焦虑不安,小北将头垂在桌子上,她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因为她知道麋赤雪已经是处于崩溃边缘了。
赫连玦侧身过来抱着她的肩膀,叹息着看向她悲怆的眼眸,蹙着眉头低声说道:“你别这样,我没有这么做过。”
麋赤雪嘴角苦涩,强忍着心中的酸涩,看向赫连玦就冷声道:“你不承认?”她点点头咬着牙齿质问道:“好,我问你,你见过莫紫麒吗?”
赫连玦闻言脸色变了变,心中一紧才发现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麋赤雪也不惊讶他的表情,继续问道:“怎么,说不出口吗?”
“雪,我….”赫连玦低垂了眼眸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麋赤雪冷冷一哼:“你以为我傻是不是?你以为把我藏在你编织的谎言中,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不是?赫连玦,你太小看我了,见到墨鸦的那一刻我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悲叹自己的愚蠢和无知,赫连玦凝视着她的眼眸,带着急色,“雪,你听我解释,我是见过他,但这跟你没关系,跟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没关系,我没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为难,不想让你烦心而已。”
“是吗?不想让我为难?简直是可笑,你从一开始就在设一个天大的局,因为你知道你要走的那条路没那么容易,也知道你最大的对手不是什么北鸣也不是东辽,而是那个和你一样英明睿智的宁元帝,你在夜歌城故意接近我,让我对你念念不忘,之后所做的一切看似是在关心我守护我,其实是你太子殿下独具匠心的算计罢了,我身边永远围绕着你的人,他们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将我朝着西夏一步一步的指引,你以为你在东辽和北鸣可以只手遮天,莫紫麒就会傻到毫无察觉吗?萧赫跟了他十几年,是不可能会背叛他的,从他在北鸣知道一品堂的存在时,莫紫麒就已经起疑了,只不过他还是失算了,他没能想到我会自私的不管不顾跟你来了西夏。”
麋赤雪垂着头眼中一片悲凉,赫连玦看着她,心里却一阵翻涌,她平静的语气让人为之发颤。
“雪,这不是算计,我只是贪心的想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我承认之前的手段或许有一些让你不悦,但是我对你的用心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虚假,更不会掺入半点的阴谋,你要相信我。”
“有没有算计你心里清楚,我从北鸣离开的时候你在哪里?”麋赤雪抬首迎上他的眼睛,凝神质问着他,“你在见莫紫麒对不对?你在夜歌城见他是不是?你一边假意约谈东辽皇帝,一边让完颜瞳暗中带我来西夏,他莫紫麒自信的以为我会为了故土和亲人毫无犹豫的回到东辽,但没想到我还是不顾一切的来了西夏,萧赫的无功而返让他乱了阵脚,不然你可以那么顺利的将我带过来吗?”
麋赤雪又头疼起了,她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当初来西夏的时候她就怀疑过这件事情,按照莫紫麒的性格几千里的路程居然没有一毫一丝的阻拦,只不过是她当时陷入对赫连玦神秘的好奇中没发觉罢了。
赫连玦蹲下身抱着她的头,柔声道:“雪,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现在生气我对你有所隐瞒,所以想事情会极端,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平静之后再谈好吗?”
麋赤雪摇摇头挣脱了他的怀抱,直直的望着他:“我很冷静也不需要平静,赫连玦,你在西夏将我推上高峰,闹的天下人尽皆知,除了让莫紫麒死心之外,还想利用我激怒他,让他露出破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