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海风呼啸的气息肆虐的侵袭着这艘海船,远处一道明亮的灯光忽闪忽闪的逐渐驶近,晃晃悠悠的在海水中颠簸。
一品堂的另外十人此刻也都走到了船头之上,排列有序的簇拥着太子殿下,大鸟斗篷下的面容暮色朦胧,带着清冽的声音说道:“殿下,老爷子,是阿赞回来了,公海已经传来消息人找到了,也就这三两日的事情了。”
莫老爷子抚摸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不愧是老夫的得意弟子啊,没有白瞎了他那一身优良的血脉。”
第二日一大早,麋赤雪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骨头像散架了一般,昨日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侧脸就看见一副春风得意表情的赫连玦,此刻正侧身望着她笑。
她立刻气的牙痒起来,揽过他的肩膀就一口咬了上去,死死的咬了半天却不见他有一点动静,连句叫喊声求饶声都没有,她自己的下巴都要僵硬了才松开嘴,结果人家肩膀上连皮都没破,就只留下一个红色的牙印。
“你牙不酸吗?”赫连玦戏笑的看着她,得意的表情完全掩盖不住。
麋赤雪气的翻过身不去看他,嘴里嘀咕着:“我发现你这个混蛋惯会演戏的很,当初在夜歌城的时候,明明强壮的像头老虎,偏偏故作柔弱的来博取我的同情,你怎么不去唱戏去啊,估计能成个戏曲大家什么的。”
赫连玦又将她翻过来面对着自己,刮了她鼻子一下温柔的说道:“我不这么做怎么能近的了你的身啊,你那么聪明那么机灵,防备心还那么重,一般人可是突破不了防锁线的,所以我才要不走寻常路,换种方式来偷你的心了。”
说罢还仔细看了一眼麋赤雪的眼睛,确认她不排斥了之后又继续开口:“雪,你不生我的气的吧?你看我昨天晚上那么有诚意,多少应该解了几分怒火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把我累个半死就是你的诚意啊,那我谢谢你哦,这种人都有….”麋赤雪嘟着嘴不满的抱怨着,心道这个家伙莫不是对诚意这两个字有误解。
赫连玦拈着她的发丝,悠悠的解释道:“那是两回事,身体上虽然累,但是睡一觉就好了,可精神上不仅不会累,还会让你愉悦很长时间,你说是不是?”
麋赤雪嗤声一笑,低着头娇羞的藏在他的怀里,嘴里还责骂着:“你这个色坯子,巧言善辩,满口胡言,就没有正经的时候。”
赫连玦嬉笑的抬起她的头,用手托住她的下巴,故作反驳道:“胡说,我对你可从来都是正经的很,特别是这个事情上,我是最正经的了,不仅正经还认真,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麋赤雪再也忍不住他的荒诞戏言,趴在床上就咯咯的笑个不停,心道赫连玦这个混账,真的是光靠一张嘴就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赫连玦看她心情好起来自己也松了口气,手指绕着她的头发在她光洁的背部流连忘返,随即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道:“雪,你累不累?”
麋赤雪一惊,猛然转身上来面对着他,一巴掌拍到他的肩膀上,大喝道:“你再敢来,咱俩就好好聊聊你跟莫紫麒的对弈了!”
“别!”赫连玦看着她娇怒的神情立马偃旗息鼓,“不来了,不来了,小祖宗,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