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
北棠方思微微颔首,一副沉稳妥帖的样子,正色道:“臣女的兄长在北军中任职,臣女是听他说的。”
麋赤雪突然想起来了那个草原上的清秀少年,她随口问了句:“你兄长,是那个叫阿勒的北军前营先锋官?”
“正是。”北棠方思立即回道,还十分的欣喜太子妃竟然记得他,“臣女的兄长还说跟太子妃有一些渊源,不知太子妃可还记得。”
“放肆!”小北低声呵斥了一句,朝着北棠方思就训斥道:“太子妃身份尊贵,岂能随意和外男有牵连,你可要慎言。”
那二人立刻身形一阵,急忙跪在了地上,北棠方思面色娇皱带着急切,提声告罪道:“太子妃恕罪,是臣女失言,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麋赤雪仰着头低垂着眼眸,云淡风轻的看着她俩,“没事儿,起来吧,本宫不介意,本宫的确是和你兄长有渊源,还和你堂妹,就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她撇着头问后面的人。
清栩立马上前一步回道:“太子妃,那个叫北棠朵以。”
“哦,对,还和你堂妹北棠朵以也有渊源,看来本宫跟你北棠家挺有缘分的嘛。”麋赤雪说完,那两个北棠家的姑娘就缓缓站了起来,但是都垂着头蹙着眉,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太子妃欺负了呢。
麋赤雪暗暗冷笑了一声,就听见北棠方思旁边的北棠念雨轻声开口,声音是又温柔又娇媚,“太子妃,臣女的堂妹朵以一家已经被殿下下令迁出中都了,整日在家以泪洗面,煞是可怜,臣女想恳求太子妃饶恕她一回,臣女的叔父今年向皇室朝贡了七层的商税,但是殿下仍旧不松口放叔父一家回来,所以臣女斗胆,想请太子妃替堂妹一家美言几句。”
说着她俩就又跪下去了,麋赤雪忍不住想笑,挑着眉眼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四人,发现她们都在暗暗的窃笑。
她清清嗓子一脸正色的样子,开口道:“这不好吧,殿下的命令只有听从的份儿,哪里还敢置喙的,回头本宫要是说了,殿下还不连本宫一起责备啊。”
“当然不会。”北棠念雨一下激动起来,提声念道:“殿下当然不会责备太子妃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殿下宠爱太子妃,将太子妃看的比自己都还重要,臣女的堂妹就是因为冒犯了太子妃才被殿下责罚的,所以,臣女还是想求求太子妃。”
麋赤雪撇着嘴点点头,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她正准备让她俩先起来再说的,毕竟在雪地了跪了半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欺负她俩呢。
谁曾想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从北宫出来一行人,仔细一看竟然是皇后娘娘被一众宫娥簇拥着走了过来,所有人顿时都朝着皇后娘娘行礼,皇后娘娘一脸的冷漠,看都不看众人一眼,直接朝着麋赤雪走近。
她带着沉甸甸的金冠,披着一件墨狐皮的斗篷,但是显然她看到麋赤雪身上的青狐皮和红毛皮之后有些愠色起来,心里想着你一个太子妃竟然比我这个一国之母穿的还要气派昂贵,这不是犯上作乱顶风作案嘛。
麋赤雪一动不动的站着,身后的四个女使也只是微微颔首,她东宫的人必要有自己的气势,还能让人家给欺负了。
只见皇后娘娘缓步走了过来,一挥手让北棠家的姐妹俩和身后的宫人起身了,然后看着麋赤雪平淡的问道:“太子妃今日挺悠闲的,出来转转吗?”
麋赤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是啊。”声音冷淡,表情漠然,让皇后娘娘脸色一变,感觉她也太没礼数了,既不给自己行礼又不用尊称,简直是过分。
皇后娘娘冷笑了一声,“本宫刚才看见这两个姑娘跪在这里,不知道是怎么冒犯太子妃了,本宫召唤她们多时了,左右等不来,原来是被太子妃拦下了。”
“那您误会了,我可没拦她们,是她们自己要跪这儿的。”说着还看了那两姐妹一眼。
那两人连声说道:“是是,太子妃并未阻拦。”
皇后也不管她们,就直直的看着麋赤雪,猛然提声道:“太子妃行事一直是这么张扬吗?你身上的穿着如此僭越可不是一个储君妃应有的,还有,北棠家的姐妹们是皇室预备给太子殿下的侧妃,太子妃这般当众刁难,可不是一个皇室储妃该有的行为啊。”
麋赤雪身后的四人闻言都是眉眼一动,心想这皇后娘娘是不是被憋屈疯了,这种话都敢说出来,清栩上前一步朝着皇后娘娘微微颔首,沉声开口:“皇后娘娘,太子妃的衣服用度都是殿下亲自挑选准备的,殿下说了太子妃不存在僭越的说法,只有最好的,最贵的,价值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