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右边儿是小南小北,老七小八,大鸟火神,阿赞和阿烈两个人直接坐到了最后,大家都嬉笑着开始吃饭。
麋赤雪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心里感叹了一声,这群人还真是不客气啊,有人请吃饭就是不一样,全是价值不菲的江南名菜。
清炖肉,赛螃蟹,南肉,干炸响铃,荷叶粉蒸肉,西湖莼菜汤,瓦罐煨鸡,清炖素火腿,干菜焖肉,蛤蜊黄鱼羹,叫花鸡,香酥焖肉,丝瓜卤蒸黄鱼,三丝伴圣,香菇盒子,鱼咬羊,板栗烧菜心,干煸冬笋,伴生芽,干煸羊排,还有几坛醇香的江南名酒,蓬莱春。
她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四个菜,诧异的问道:“不是人家请客吗?为什么我只有四个菜啊?你们都有二十个菜。”
她说完就见众人窃笑了一番,随即便听见阿赞在对面说着:“太子妃,老大不放心如意居的厨子,所以您的菜是老大亲手做的,属下们的菜是厨子们做的。”
这下别说是麋赤雪就是小南小北都惊讶了一番,麋赤雪立刻惊喜的问道:“仇老大还有这手艺呢,太厉害了,不仅能拿剑还能拿刀呢。”
大家又嘻嘻哈哈的笑了一声,但是也没敢太过分,毕竟没人敢惹仇老大更不敢开他的玩笑,仇老大倒是不说话了,一旁的沙老二倒是开口说道:“那个魁蓝都敢觊觎太子妃了,依属下看还是简单粗暴一些,直接灭了珈蓝阁,将他绑了交给老七,老七的手底下没有撬不开的嘴,也不用太子妃还要费心应付了,那老小子早该死了,留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老沙说完大家纷纷觉得赞同,说着早该杀了云云,麋赤雪呵呵一笑,喝了一杯石榴酒,“兵法有云,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不可胜在守也,可胜者攻也,我行事速来讲究万全以对,不给敌人留一丝侥幸,魁蓝在江南多年,应该不是徒有其表,前辈家的亲戚,我自是不会轻敌。”
“太子妃雄才大略眼光独到,属下自愧不如,魁蓝心思狡诈但刚愎自用,太子妃的计策乃万无一失,属下佩服之至。”魁山端着酒杯敬了麋赤雪一杯酒,笑容肆意眉眼舒展。
五日后,南州又下起了朦胧的细雨,辰时用过早膳之后,麋赤雪就站在十楼的廊下看着外面的雨幕,朦朦胧胧雾气弥漫,透光微弱的天光,远处的亭台楼阁,房屋瓦舍,秦淮河沿岸的冬青绿树,河面上的画舫游船,统统美的仿若仙境,让人分不清现实和梦中。
厢房内,小南上前将一件银狐裘大衣套在她的身上,伸手递了那个金荷如意的赤金手炉,房内各个角落燃烧着热气弥漫的火炉,整个屋子都被温热包裹着。
麋赤雪看了一会儿就转身进了房内,小南顺手就将廊下和房间间隔的推拉门关上了,房内各处青铜装饰架上点着明亮的火烛,即使在烟雨迷雾的白日里,房间也能光照肆意。
她缓步走到棋台的一边儿坐下,然后抬头看了看小北和小南,戏笑的问道:“谁来切磋一局啊?”
小南闻言忙不迭的摇头,“我还是不献丑了,我这棋艺在您老手里走不过十步,还是姐姐来吧。”
小北犹豫了一下便纵身走到棋台旁坐了下去,嘴里还不仅悻悻道:“不是我不想陪你玩儿,只是回回都被杀的片甲不留,让我对下棋都有阴影了。”
她自小和麋赤雪认识时,对弈棋局可从未赢过,这个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棋局上智若神魂,至今从无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