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儿的细雨,继续开口:“这个天气若是赏一曲妙手琵琶,倒也不失为一件雅事了….”
阿赞和阿烈闻言之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便转身又下楼去了。
午膳过后,麋赤雪下到了万景楼的一楼会客厅,坐在上首喝着近日南州王送来的极品大红袍,她穿着一袭百褶如意诃子裙,藕丝琵琶襟上裳,外套一件乌金云绣长衫,腰间系着白底黄色花卉纹样绣金缎面束腰,长发披在身后戴着赤金的发冠,整个人清丽脱俗,不施粉黛浑然天成。
一楼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四周放着温暖的鎏金火炉,所以她连鞋子都未穿,只穿着白色的云袜踩在一个黄铜镏金的脚炉上。
未时,远远的就从门口看到万景楼的曲折桥上走来一个妙龄妩媚的女子,怀里抱着一把漂亮的琵琶,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给她打着油纸伞。
门口的老七和小八嘴角一勾,就朝着屋里喊道:“主子,南风馆的白姑娘到了!”
麋赤雪挥挥手示意身后的小南小北出去迎一迎,阿赞和阿烈就走到麋赤雪的身旁一左一右的站着。
白皙纯曼妙的步伐缓缓走了过来,一缕靓丽的黑发微微飘荡,弯弯的柳眉,一双明眸勾魂摄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红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
行至门口时,小南小北伸手示意她进去,白皙纯身旁的小丫头收起油纸伞,扶着她就准备进来,但是又被门口立着的老七给拦住了。
“等会儿,还没搜身呢。”老七一副邪气的浪荡样子,让一旁的小八和火神大鸟纷纷暗暗戏笑。
小南立刻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开了,直接带着白皙纯就走了进去,白皙纯自己又有些不悦的凝了凝眉眼。
进去后看到上座儿的麋赤雪,白皙纯先是俯身颔首的行了礼,小北给她搬了一张绣墩儿坐下,她也没有矜持的坐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上座儿的女子心里一阵悸动,美貌无双,倾国倾城,浑身上下充满了精致高贵的气息,整个人仿若置身于无比华丽尊贵的殿堂中。
头上的赤金发冠奢华典雅,耳朵上的海螺珠绝世罕见,华丽的衣衫,娇贵的身姿,当真不负中原第一美人儿之称,果然是很难让人不喜欢。
麋赤雪今日未戴面纱,故而整个人都显现在她的眼前,白皙纯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还不住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即未动声色的问了句:“麋小姐?”
麋赤雪点点头未说话,白皙纯仿佛很是诧异的说道:“原来上次在画舫上见到的麋小姐竟然就是万景楼的贵客啊,奴家真是眼拙没有看出来,近日一直听坊间传言说南州第一楼上住着一个容貌绝色的贵客,原来竟是小姐您,看来奴家和小姐十分有缘啊。”
“白姑娘过奖了,我出门在外行踪低调,故而会掩饰一些身份罢了,姑娘可是珈蓝阁请过来奏曲的?”麋赤雪淡然的笑着,声音很是和煦。
白皙纯点点头称是,“是的,小姐,珈蓝阁在南州声势浩大,南风馆不敢得罪,珈蓝阁的北饮大人出面让奴家来万景楼献奏,奴家自然是不敢推辞了。”
说罢她嫣然的笑了笑,“不知道小姐今日想听什么曲子啊?”
麋赤雪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犹豫的喃喃道:“听什么呢?哎….任何曲子在姑娘手里都是精绝美妙,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听什么了?”
她想了一会儿又故作无意的开口:“对了,姑娘在南州多年,和珈蓝阁应该很是熟悉吧?我受临王殿下邀请远赴江南来品茶赏景,只是不知道哪里惊扰到了珈蓝阁的那个阁主,近日珈蓝阁十分的热情有致,整日送了好多东西过来,让我眼睛都看花了。”
她说着又捧着手里的热茶喝了一口,故意诧异的朝着身旁的阿烈问了句:“对了,那个阁主说他叫什么来着?”
“回主子,南州王,魁蓝。”阿烈淡然的开口,目不斜视的看着中间的白皙纯。
白皙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珈蓝阁在南州多年,奴家自然是了解一些,南州王势力不俗,想来对远来是客的小姐热络一些也无可厚非。”
“我想也是。”麋赤雪娇皱着眉心,柔和道:“不然素昧平生的为什么送我这么多好东西呢,我就是说了一句下雨天不出门,他就大老远的让南州第一花魁冒雨过来奏曲,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麋赤雪娇嗔着十分的觉得歉意,而后又和小北说道:“对了,我记得南州王不是送了好些首饰给我吗?拿一些不错的送给白姑娘吧,难为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