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仰慕到极致了。
就这样西夏南军用先锋营和斥候营的三千将士,以及城楼上的三百弓弩手,愣是阻挡了辽军三个时辰都未让他们靠近甯州城门一步。
而辽军中由贺山带领的五千先遣队,五百攻城兵,还有三百火弩手纷纷被打的七零八落,四处逃散。
战场上的战况愈发热烈,整个旷野上布满了黑压压的士兵,好像潮水一般迅速涌入,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石块沙尘犹如暴雨般呼啸着从天而降,箭矢凌空乱飞,毫不畏惧的夏军们满脸血污,眼神中透着一决生死的冲天豪气,手里不停挥舞着带血的兵刃,大片的兵卒毙命与横流的血泊中,身后又有人举刀而上,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满目都是尸山血海,令人毛骨悚然。
麋赤雪站在城楼上叹息着,心情又开始沉重起来,她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就这样的水平,莫紫麒还敢以卵击石,不知进退,开战五日连座边城都攻不下来,还想抢占江下属地,简直是痴人说梦。”
申时,主营中将齐溪年一挥手,身旁的副将立刻朝着旗官大喝一声:“打旗语,速战速决,双路包抄,尽快灭掉敌军五千先遣兵。”
随即城楼上的旗兵立刻摇旗呐喊,场下的战场再次热烈起来,一刻钟后敌军先遣队尽数覆灭,仅剩的投石军和弓弩队迅速撤回十公里以外的驻扎地。
南军在两位殿下的眼前首战告捷,鸣金收兵,最后一清算三千先锋兵和斥候兵损失不到一千,三百弓弩手损失不到一百,这仗打的真是让人无语。
麋赤雪都觉得丢人丢到家了,难怪南军的主将们各个都淡然的不像话,这完全就是像在教育小孩做人的道理一样,真的是太丢人了。
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帝王,遇上骁勇善战十岁就上战场的储君,哎….麋赤雪真心觉得难堪。
夜幕渐渐降临,灰暗的苍穹下漂浮着一朵朵的浓重乌云,几只秃鹫从参差的云层后面悄然飞来,在低空盘旋着,发出阵阵高亢刺耳的叫声,时而俯冲而下,落在半腐的尸骸之间,时而受惊起飞,伴随着渐渐远去的鸣叫声,眨眼消失在云霄深处。
南军历来出征的习惯都是不动用百姓的房屋所用,皆是自己一应就地扎营埋锅造饭,所以甯州边城内南军也并未动用百姓的房屋建筑,而是在四个临城门的空地上扎营。
由于此次江南十五城早已心悦臣服于西夏,所以江南的七大门派和七大世家望族纷纷敬献了军资和一应辎重前来支援南军,更有不少甘愿留下来的百姓主动帮助南军做事。
江南的冬季的确是和煦一些,但是空气中仍旧是干冷干冷的,待久了还是会很不舒服,麋赤雪被太子殿下带回主营帐中安置,自己就出去和南军们商议军务了。
营帐中麋赤雪简单沐浴了一番,然后穿着抹胸裙披着白狐裘大衣躺在里间儿的罗汉床上歇息,虽然没参加作战,但还是感觉挺累的。
“今日的战场可真是凶残啊,我都看得瑟瑟发抖,长这么大还没真正的见过战场呢,南军那两个少将可真是太勇猛了,南军损失不到一千就将五千的辽军全数覆灭,真是太可怕了….”小南唏嘘着,十分的感慨,同样也觉得有些丢人。
小北叹了一声气,摇摇头,“一别经年,还真是没想到宁元帝如今疯的够可以,登基不过三载,却将整个辽国的军政大权牢牢握在手里,任凭哪个世家都是不能抗衡的,不过,西夏的南军还真是让人惊讶,这种国军之师,堪称中原之首都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