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纤细,容貌上乘,举手投足间含蓄内敛,一颦一笑带着风情但又不失稳重,的确是鸣地最时兴的样貌,名门贵妇的风范,只是眉心偶尔会有蹙意,看来今日并不是单纯来拜见东宫的啊。
慕容千辰落座后率先开口:“早前王妃跟随小王入京,一直未得机会拜见太子妃,近日听闻太子妃得空便禀了殿下前来拜见,想来太子妃还是第一次见拙荆吧?”
这么含蓄啊,到底是有媳妇在身边儿了,这么礼数周全言语内敛的,麋赤雪暗笑但是面上未动声色,正欲回话来着,就听见独孤氏一脸笑意的开口。
“妾身素来听闻太子妃娘娘德才兼备,乃救世之主,早就仰慕娘娘闻达思切,早年间在鸣地时未得幸一见尔,乃至悔恨断肠,抱憾至今,如今得以拜见,乃妾身之福啊,娘娘华贵无双,倾国之貌,实乃世间罕见。”
可真会说话,声音沉稳笑容妥帖,恩,不愧是大家族的嫡女,气派和气质都很非凡,麋赤雪心中暗自思趁了一番便回以微笑,“王妃客气了,本宫听闻独孤氏自来出才女,今日一见王妃的气度便知不假了,王妃好品貌啊。”
二人相互寒暄了一会儿,又喝了一些茶,才逐步进入正题,首先是合德王在独孤氏的眼神示意下率先开口:“太子妃,月中回京时,闻达翰林院掌院大学士薨逝,而又闻得朝中为此多有争议,年关将近内阁多番觐见殿下商讨此事,不知道太子妃为此如何看待?”
这么直接?麋赤雪心里惊讶了一下,慕容千辰是怎么回事,她不禁凝了凝眉心,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中思趁着赫连玦既然放了他们进来,自然是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只是不知道这个主意是独孤氏的主意,还是合德王的主意了,鸣地的兵权全数掌握在耶律家嫡系手中,文政建设皆是合德王一人做主,难道连个独孤家都能掣肘吗?
她沉寂了一会儿,便潸然开口:“先任掌院大学士的事情,本宫倒是近日才听闻,只是殿下未提及内阁的想法,本宫也未参与其中,合德王如此问本宫,本宫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是翰林院如今乃重职之所,眼下这个位置的确是迫在眉睫了。”
“小王明白。”慕容千辰微微颔首,含笑道:“只是年关将近,若非小王回京述职也非能知晓此番大事,鸣地一处学子近三千人,就等着开春科考了,眼下南属刚收服结束,也正是用人之际,翰林院乃储备之所,如今发生这等大事,小王也只是想要多了解一些中枢之意,好得以应对罢了。”
麋赤雪微眯着双眼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表情让他微微浅笑了笑,而后一旁的独孤氏立马俯身道:“娘娘,如今鸣地臣服归顺已有一年之久,虽无法和西夏世家大族相较,但王爷也属殿下亲信,敬仰殿下多时,鸣地如今入仕之路已然顺畅,万千有才之人纷纷勤学勉励,慷慨赴举,一心报国为家,只是朝堂中枢之中不知可有鸣地德才之人的一袭之地啊?”
“王妃的意思是?”麋赤雪垂眸喝着茶,故作诧异的直接问道,她就算明白也不可能直接回复的。
于是独孤氏便看了合德王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娘娘,妾身有一叔父,乃鸣地文官之首的大司马独孤凌河,心有纵横,文韬武略,满腹经纶,博览群书,为鸣地培养了无数德善之人,门生遍布天下,妾身....哦不,王爷的意思是想向您和殿下举荐一番妾身的叔父,鸣地百官皆认为独孤大人适合继任中枢翰林院掌院一职,还请娘娘明鉴。“
说罢便径直走到中间端着手跪下行礼了,她垂头之际麋赤雪便直视了慕容千辰一眼,眼神凌冽带着怒意,慕容千辰则是撇了撇嘴别开了头。
微微喘息了一声后,她便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北,小北上前去将独孤氏给扶了起来,麋赤雪淡淡开口:“王妃的话,本宫记下了,晚些殿下回来时本宫会将王妃的话转告殿下的,王妃放心就是,只不过这种朝政重职调配之事,都是殿下交予内阁决策的,本宫无法承诺你什么,若是殿下有意鸣地官员调任,那本宫也是乐见其成的。”
她不想若即若离的敷衍,直接说明她的想法是最好了,别说这个事情轮不到她做主,即使让她做主,她也不能用藩地世家的官员啊,这简直是莫名其妙。
独孤氏闻言还想说些什么来着,麋赤雪便立刻开口阻拦了,“对了,内政处前几日不是用红兔毛做了不少冬衣吗?小北,你带着王妃去挑一些吧,王妃身量纤细,容貌秀丽,用红兔毛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是,小臣遵命!”小北立马俯身称是,然后朝着独孤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