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猖狂的在储君面前如此说话的,麋赤雪都惊讶的挑了挑眉毛,周围人都是瞬间一愣,显然都没想到这个同王竟然如此狂妄起来。
赫连中挚当时就生了怒意,斥责道:“混账,谁给你的胆子在家宴上无礼的。”
就连麋赤雪身后的蓝汐姑姑都一脸的厉色,严肃的沉声道:“同王殿下若是喝醉了,就自己出去醒醒酒,今日是家宴,上有祖先,下有宗室,若是坏了规矩,就别怪总政处按规矩办事了。”
突兀的声音瞬间传遍了左席间,热情洋溢的笑声中夹杂了冷厉斥责,自然是成功的引起了整个大殿上的侧目。
先是漠南王一个大嗓门问道:“干什么呢,是谁喝多了吗?”
再是醉醺醺的蓟王走过来就喊道:“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在此造次,敢犯老子的晦气!”今日这么好的团聚气氛竟然还有这种事儿,于是很多人都围观了过来。
同王妃和司徒氏的几个孩子吓的要死,举着酒杯的手都打颤了,只有同王赫连中希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就只是直直的看着麋赤雪,眼中泛着寒光。
麋赤雪当下就明白了,他是在找她的晦气,她记得刚来西夏那年第一次见陛下的时候,就被这个同王给冒犯过,而后赫连玦直接下令让他固守封地不得入京。
今年也是陛下亲自传唤他回来团聚的,不然他还回不来,既然一直在封地,那便说明他母族一家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晓了,而且直到司徒氏伏法他也没有回来,看来是有心把账算到自己头上了。
漠南王和蓟王他们几个都走了过来,看着这边儿的情形很是诧异,兖王仔细看了看才一副恍然的样子,不屑道:“皇兄,好像是那个老五啊...!”
“哪个老五?”蓟王迷糊着眼睛仔细朝这边儿看去,“是宸王那小子吗,这小子胆子长毛了?”宸王是先帝庶出子嗣,排行老五,是蓟王他们的弟弟。
蓟王喝醉了以为说的是他们那一辈儿的老五,搞得站在他身后的宸王一脸无语,最后还是蓟王妃又出来打圆场,“什么宸王,你真是喝多了,是陛下的老五,同州的那个!”
众人唏嘘不语,蓟王正欲斥责一顿的,结果听见沉默了半天的同王赫连中希冷声开口了,“叔父不记得侄儿了吗,侄儿排行老五,是圣上嫡出的五皇子,封地同州,生母是圣上的先皇后,司徒氏....!“
一语激出千层浪,人群中不少人都暗暗抽着冷气,这个同王是疯了吗,今天这个场面居然提这种话,司徒氏自伏法后就在西夏是禁忌了,别说是提了,就是想都不能想的,可是这个同王居然擅自提起,简直是不要命了啊。
他说罢,一旁的漠南王就大喝一句:“放肆,好大的胆子!”漠南王的疾言厉色当时就将同王妃和司徒氏的那几个孩子给吓的跪下了,后面一些胆子小的世子郡主们也都跪下了。
只有同王依旧直挺挺的站着,毫无顾忌的样子,北疆王接着一声怒骂:“什么司徒氏,哪里来的司徒氏,西夏有这个姓氏的族人吗?同王好胆色啊,不愧是谋逆家教出来的。”
“哦~”只听见蓟王顿时醒了酒一般的反应过来,朝着同王就斥道:“原来是年中因为谋逆伏法那家所出的,本王说呢,赫连氏还能出你这种忤逆之辈,简直是赫连氏的耻辱。”
说罢就朝着禁卫军喊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本王撵出去,省的在此惊了祖宗和太后的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