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妃娘娘不用解释,小臣不会生气的。”小北欣然的拂了拂她的发丝,温柔的看着她,“娇兰公主跟您开口之前已经先跟我说了,我说听储妃娘娘的,所以她才会联合长辈跟你催婚的,我原本担心成婚之后要去漠北,但是未来婆婆亲口承诺不需要,那我还有何可担心的,成不成婚也没什么区别。”
麋赤雪无语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又看着赫连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难怪刚才人家逼我开口允诺的时候你不说话呢,那你不早说,还害得我紧张了半天。”
赫连玦嘴角勾勒,笑盈盈看着她:“难得看到太子妃如此紧张兮兮的,多有意思啊。”
“你讨厌不讨厌?”麋赤雪娇蹙的眉头,伸手捶了他一下。
一旁的几个女使纷纷嬉笑起来,若离一脸娇俏的打趣道:“太子妃您是不知道,东大门外边儿的中街上有个叫做菡萏雅苑的花园宅子,现在是小北姐姐的了,还有中街南区半条街的铺子现在也都是小北姐姐的了,您说完颜家的诚意是不是太足了。“
麋赤雪不禁挑眉惊喜的看着她们,文曼点点头确认道:“是的太子妃,这还没收聘礼完颜家就这么礼数周全,这要是收了聘礼北姐可就是富婆了。”
众人一阵嬉笑,小南傲娇的小表情一现,得意的开口:“北姐一直都是富婆好不好,储妃娘家何时缺过钱啊....”
哎呦,麋赤雪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心里腹诽着知道你南姐有钱,自从跟她来西夏之后明里暗里不知道赚了多少家财了,随便算算估计都是腰缠万贯了,难怪如此阔气的腰杆子强硬呢。
他们一路走着一路说笑,气氛好不热闹,太子妃走累了太子殿下也不让她坐马车御撵,而是伸手将她一把抱着,腻味的不得了。
太子殿下平日里出了东宫从来都不自己走的,坐马车去上朝,骑马去演武场,反正没有特殊情况出门不是车就是马,但每次和太子妃一道时,就不辞辛劳的非要走回去。
皇城里人人都说殿下整天最大的爱好就是腻着太子妃,每时每刻都要在一起,腻歪在一块儿,享受和太子妃在一起点点滴滴。
天空中的烟火肆意,皇城内的灯火通明,麋赤雪倚在赫连玦的怀中安逸的像个小猫咪,身后的女使们一路欢声笑语的跟着,一会儿评论着上空的烟火,一会儿议论着今日总膳房做的菜真好吃,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安稳模样啊。
此时家宴殿的前后内外聚集满了人,花园里的亭子里,玉石台上,楼阁上,尽数是贵人,相互攀谈着,欣赏着皇城里独一无二的美丽烟火,人人面上带着笑颜,心里乐开了花,一副和睦融洽的气氛。
只是此时的太庙前却是一副颓败暗淡的氛围,方才被罚跪的先皇后子嗣现在还未被解罚,各个都是嗔怒着双目,冷厉着脸、想动也不敢动因为禁卫军在一旁看着。
司徒氏的三个皇子和两个驸马还好,毕竟是男子体力尚可,但是三个皇子妃和两个公主就难受的不行了,一直都在抱怨奚落着最外边的同王妃单于氏,同王被下了昭狱,她一个人落了单,自然就成了被群起而攻之的对象了。
先是三公主赫连清幽的驸马拓跋狄,他是北军少将,虽是拓跋家旁系子嗣,但也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顿时就气急的怒斥着一旁的三公主,“我拓跋家的运气可真好,高攀了你们这家的公主!我父亲奉国半生,伯父戎马一世,子孙竟然在除夕夜罚跪于太庙,我真是愧对祖先,辱了拓跋氏的姓氏。”
“就是!”他的胞弟,十五公主赫连清雅的驸马拓跋峮也冷声道:“当初父亲就不应该答应结这门亲事,祖荫庇佑,父亲薨逝,圣上和储君皆是优待之,我兄弟二人原本大好仕途,如今让你们毁了个干净,我大学士府不知道倒了哪门子的霉运,真是岂有此理!”
兄弟二人火大的要死,才十六岁的赫连清雅被夫君斥责的一句话不敢说,原本就是她兄长惹的祸,她哪里还敢置喙的。
只是一旁的三公主赫连清幽强势泼辣一些,她与拓跋狄成婚多年育有一子一女,原本就是嫡出公主的她性格清高自傲,听见夫君这般说自己顿时就来了火。
“你们放肆,说的什么话,本公主和十五好得是嫡出公主,皇室姻亲容得你们诋毁折辱的,有好处的时候你们知道是驸马了,落了难就只顾着自己,如此负心薄幸,拓跋家的子嗣也不过如此!”
三公主娇怒着说完,驸马就立刻瞪了她一眼,“你还摆你那嫡公主的架子呢,我与你成婚多年,可有任何嫡出公主驸马的待遇了?还是我因为你的身份得了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