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如何?”廖霆禹立刻反驳道:“如此无礼颟顸,朝廷有令皇城外中直道上不允许策马,你们枉顾法度不说,还如此出言不逊,简直是狂妄!”
“啪!”棕色锦衣的男子上前就一鞭子甩过来差点打在他身上,当街围观的人都是为之一颤,麋赤雪也吓了一跳,还好被廖霆禹避开了。
文曼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一步厉声道:“竟然当街行凶,好大的胆子,你们是哪家的?如此狂妄?”
棕色锦衣的男子不屑的看了她们一眼,鄙夷道:“看你们这面团子样儿,肯定又是从鸣地过来的异族贱民,还想问老子的身份,简直是不自量力,赶紧给老子滚,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他说完,麋赤雪心中一惊,又是鸣地过来的贱民?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又是?猛然间她明白了一些事情,难怪今日赫连玦敢会放她出来闲逛呢,顿时一股无名之火突生,让她有些压抑不住的震怒。
只是她还未开口,就听到挡在她前面的魏中扬不惧恶行的冲他们喊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当街打马不说,还想故意伤人,吾等皆乃赴京赶考的举人,何来异族之说,你们如此行径岂非让北域之地的万民寒心,吾等乃西夏附属藩地之民,你们竟如此对待,西夏的太子妃娘娘也是异族之人,难道你们也如此不敬!”
“嘿!”棕色锦衣的男子听到这话就生了怒意,咬着牙齿辱骂道:“你大爷的找死是不是,你们这些上杆子凑着来西夏讨饭的贱民,还举人应试呢,信不信老子让你们连考场都进不去!”
这时围观的人群纷纷窃窃私语,低声的几句话传入了两位书生的耳中,好像是说这个男子是礼部员外郎之子,二人听到后立刻脸上大变起来。
眉头紧促的不知所措,怎么会刚到中都就得罪了礼部员外郎之子呢,礼部着手此次的春闱科举,礼部员外郎是历届考场的考官,这可如何是啊。
看着他俩局促惊慌的样子,棕色锦衣的男子哈哈大笑:“现在知道老子是谁了吧,如此低贱的模样还敢来中都,简直是贻笑大方,看来鸣地也不过如此,尽是一群书呆子蠢材,哈哈哈!”
他猖狂的样子让周围的人纷纷咋舌,让对面的两个书生低头不语,小南和文曼她们几个都快气死了,若不是太子妃没有下令她们都要直接动手了。
于是纷纷看着麋赤雪恼怒的神情,而后麋赤雪自己平复了一下心绪,声音清冷带着寒意的问道:“礼部员外郎叫东方淮安,所以你们俩都是东方家的?”
她上前一步站在最前面,骑马的两个人这才看清楚还有一个带着面纱的华服姑娘,虽然看不见面容,但是光从身姿打扮和优雅的气质就不难看出她面纱下的绝色之容。
被问到的棕色锦衣男子立刻露出一副戏笑的模样,上下打量了麋赤雪一番而后露出一个淫邪的笑容俩,“没错,我是东方岳林,没想到鸣地还能出这么有气质的美人儿啊?”
他摸着下巴一副嬉笑的模样,身旁的灰色锦衣男子感觉对面姑娘的气派不俗,担心是哪家的大人物,立刻提醒道:“岳林走吧,这是中都,别惹事儿。”
“怕什么,元龙兄,你我可是中都世家子弟,还害怕一群小姑娘不成!”
东方岳林说完,文曼就凑到麋赤雪的耳边低声道:“听名字,想来是公孙家的了。”
麋赤雪冷笑了笑,“中都世家中竟然还能教出你们这般猖狂无礼的子嗣,枉顾朝堂法度,嚣张狂妄至极,中直道上打马,当街行凶伤人,西夏纳万民所归,收有德之才入仕,你张口便是异族贱民,低贱蠢材,想来,西夏的律法对你而言形同虚设了!
她虽然语气平淡,但是众人隐约能听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以及长期身居高位之人言语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命令语气。
东方岳林和那个叫做公孙元龙的人闻言面色变了变,因为从对方的睥睨眼神,他们有种不安的直觉,但是架不住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方的轻视很是让他们下不来台。
于是东方岳林便扯着嗓子再次问了句:“你是什么人?老子行事还用不着你来教!“
他轻狂的样子很是扎眼,一旁的公孙元龙立刻蹙眉道:“算了,别惹事了,看她们的样子应该不是普通人,说不好是三大家族的人呢!”
“别胡说,三大家族的适龄女子都在宫里呢,谁知道会不会又是鸣地过来的,还是从南属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商贾之女!“他面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有些摸不准,毕竟这是大人物聚集的中都,还是权贵密布的东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