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小傻瓜,我当然相信你了,你是我的太子妃是我最爱的人,我明白你的顾虑,也明白你的担心,你是最为仁善之人,我怎么会怪你呢,雪,不要说对不起,我都明白。”
他低头看了看稍许平复的麋赤雪,莞尔笑着打趣道:“咱们家有一个强横冷血的人就够了,太子妃保持住自己的善良就好。”
麋赤雪这才破涕为笑的努了努嘴,倚在他怀里安心下来,而后她俩就又继续朝着东宫回去,太子殿下这次又破天荒的不坐御撵拉着太子妃闲庭信步,身后跟着的女使和宫人们纷纷掩嘴娇笑,因为她们最爱看的便是殿下和太子妃明目张胆的秀恩爱了。
麋赤雪一边走一边问着身旁的赫连玦:“你今天刚下诏严惩闹事之人,消息早已传遍各处了,那明日陛下会参加开光大典吗?他若是不参加开光大典就没办法正大光明的回养心堂了。”
赫连玦眸子垂了垂一脸的淡然,“无碍,他会去的,他外软内硬,面子功夫是不会遗漏的,只不过心中会是什么想法就不好说了,以我对他的了解,可能会找我麻烦吧。”
麋赤雪叹息了一声,而后又朝着他眨眨眼睛问道:“赫连玦,你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想来你在幼时就应该知道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成长,你若是因为陛下的冷待而心生不满,我觉得不太可能,所以....赫连玦,你到底在怨陛下什么?”
赫连玦嘴角微勾,边走边笑道:“太子妃又看出什么了,这么敏感可怎么是好啊?”
“我这可不是敏感....”她笑呵呵的观察了他一眼,而后尽量放低声音的说了句:“我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何从来没跟我提过你的母亲啊?”
太子殿下眼帘垂了垂,睨着她娇嗔一句:“想知道就问啊,这有何不好开口的,如此畏畏缩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此事避讳呢。”
“你不避讳?”麋赤雪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若是不避讳为何整个皇城上下没有一个人提起第一任耶律皇后的事情,而她麋赤雪这个作为儿媳妇的人,对其都是知之甚少,难道不是太子殿下有忌讳吗?
“当然不避讳,只不过我对她的印象都很少,故而很少提及罢了,旁人见我不提及都以为我忌讳,所以没人敢说。”赫连玦说罢麋赤雪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弄得她还担心了半天,深怕犯了他的忌讳。
赫连玦伸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揉了揉她的手指就问道:“你想知道吗?储君的生母因为早逝,可是西夏皇室最为神秘的一件事情了,不少人都很好奇,不知道太子妃感不感兴趣啊?”
“真的吗?很神秘吗?好奇好奇,你说给我听好不好?”麋赤雪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兴奋的摇着太子殿下的胳膊,但是太子殿下摆出一副更加神秘的样子勾引着她的好奇心。
“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得给点好处才行。”赫连玦仰着头狭促的俯视着她,这让麋赤雪一下子就红了脸,垂着眸子就羞涩的咬着嘴唇。
瞥了他一眼后就自己径直先走了,边走边心里骂着赫连玦这个色坯子,一天天的尽想着不正经的事情,今儿个又下令贬官又下令杀人的,还想要好处呢,做梦差不多。
仲春的节气十分的矛盾,将散未散的寒意和即将来临的春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二月初一下午的一场瓢泼春雨将整个中都尽数渲染成了烟雨朦胧之景,外来的人们终于一睹名扬天下的那副《中都烟雨图》上的盛景,于是越来越多的人们加入了属于这场盛世繁华的狂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