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回到帐内时四下静悄悄的,外间儿的女使们见他回来了,便立即俯身行礼而后退了下去,他径直进了内室发现麋赤雪还在床榻上翻身,心中悄然一动就面带笑意的上去了。
“雪,你还没睡呢?是不是在等我啊?”他褪下鞋履和外衫悄悄的靠近她,醇厚的玫瑰气息顿时萦绕在他周身,让他的心安宁不已。
麋赤雪早在他进门时就知道了,但是心中还在想着阿赞的事情,所以一时间也不想理他,而是背对着他心中盘算着自己的事情,但是眼见他越凑越近就开始烦躁起来。
赫连玦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耐,也知道她肯定还是在为方才宴席上的事情烦恼,故而急忙将她揽在怀里解释起来:“雪,东方家的事情我有办法解决,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用不着!”麋赤雪终于开口了,背对着他撇了撇嘴,“本宫也有办法,不劳烦太子殿下了。”
“别啊!”赫连玦又急忙摇了摇她的身子,“还是用我的办法吧,就当是我戴罪立功行不行?”
麋赤雪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赶紧假意微微咳嗽了一声,“戴罪立功?太子殿下这是从何说起啊?”
“太子妃不是生我的气吗,为了不让太子妃生气,那我肯定要做出点功绩才行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平息太子妃的怒火啊?”他说完还特意低头瞧着麋赤雪的脸色,发现一切正常心里才松了口气。
麋赤雪得意的勾了勾嘴角,主动翻过身来望着他,“好呀,太子殿下竟然知道我生气了,那么我想问问,太子殿下做错了什么,惹我生气了?”
这....赫连玦心中暗笑,这丫头还真是不依不饶啊,他能说自己干什么了吗,当然不能,这种一语双关又饱含深意的问题,自然不能乱回答的。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在太子妃面前不管错没错都要先认错才对,只要太子妃生气了那一定就是我错了,是吧?太子妃?”
麋赤雪扑哧一声还是没忍住的笑了出来,赫连玦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险狡诈,腹黑狡猾,哄人的功夫可真是一流的,她被哄的心情又愉悦起来,朝着他怀里靠近了一些。
但是刚一凑近,一息陌生的香粉味儿就飘入了鼻尖,麋赤雪眉眼一惊再次靠近嗅了嗅,确认自己没有闻错之后眉头便蹙了起来,她微微起身朝后退了一些,一脸的寒意。
这一举动直接让赫连玦给愣了,随即猛然想起自己方才距离齐家那个丫头很近,肯定是身上沾染了味道,加之回来的时候一心想着哄太子妃,还未洗漱更衣。
他正欲解释,就听见麋赤雪冷声说了句:“怎么?外头那些世家姑娘们不仅瞧上那两个狼崽子,还对太子殿下也投怀送抱了?”
“不是....雪....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出去吧!”赫连玦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麋赤雪给直接打住了,她眼神中带着故作任性的气恼模样,直勾勾的看着赫连玦仿佛要吃人一般。
太子殿下此刻简直无语了,刚刚哄好怎么又变卦了,这女人的心真是如六月的天气啊,说变就变,想着间就更加恼怒方才齐家那个丫头的行为,这帮子氏族女眷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谁都敢觊觎啊。
他心生恼怒,但是也知道此刻不能乖乖顺从的出去,不然这事儿可真就由小变大了,索性脸皮厚一些拿出以前惯用的伎俩来,一把又将麋赤雪抱在怀中,任她挣扎也不松手。
“雪,这事儿你得听我解释,不能冤枉我,误会我,不然我可就亏大了!”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麋赤雪被压的喘不过气,伸手就掐他腰间的肉,但结实的太子殿下一点反应都没有,一边儿禁锢着她的身躯一边儿解释道:“方才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姑娘,身上涂了药估计是想勾引我吧,但是已经打发出去了,我全程没有碰到过一丝一毫,天地良心,那俩也可以作证,你可不能冤枉我。”
麋赤雪无语的仰头怒瞪了他一眼,“你少唬我,哪个姑娘胆子这么大敢到这里来,还敢勾引你?”
“真的,我哪里敢骗你啊。”赫连玦委屈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是齐家的一个小丫头,你在宫里可能不清楚,近日时局动荡,各大世家都被波及不小,固权守势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联姻互通,这个时候家族里的未婚姑娘们就有大用了,所有你才能看到各个都如此卖力的出来扎眼。”
麋赤雪撇嘴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今年开年以来京都的局势就没有消停过一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