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诊断起来,原本太子妃的平安脉都是每日辰时一诊,雷打不动的,但是近日她一直闷闷不乐的,所以就改为每天早中晚三次诊脉,确保万无一失。
“太子妃身体无碍,也没有中暑,若是心中无力感觉虚脱,那….”小南一脸凝视的看着她,虽有些不好说出来,但还是不禁问了句:“太子妃您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心悸不安呢?”她说的很明确了,不是身体不适,而是心病所致。
大家听了她的话都有些不解的看着太子妃,赫连玦也垂了垂眸子,忧心的贴近她一些,虽然知晓她心里是如何想的,如何不安的,但此刻却不知道该怎么纾解她的烦闷,因为他也在思虑这件事情,思虑着该如何干脆而又决绝的处理掉这件事情。
麋赤雪自己则是有些愁绪的不知该如何说起,小北也开始重视起来,见她半天不说话立刻问道:“您以前可不是这样啊,还是您….感觉不好?”
小北的话问的也很明确,大家也都听懂了,麋赤雪咬着嘴唇思虑了一会儿,才勉强点了点头:“恩,感觉不太好….”
话罢,头顶的太子殿下立刻变了变脸色,微微一撇头后就见魁山他们几个从门口走了进来,仇老大冷寂的眸子朝着太子妃快速看了一眼,而后一闪而过,沉声道了句:“殿下,太子妃,今儿晚上的琼林宴陛下会参加,届时会见真章….”
今天晚上?这话一出麋赤雪更加不安起来,她想到了之前的天象,想到近日来不好的感觉,心中一阵慌乱,赫连玦紧紧抱着她安抚个不停,但还是无济于事。
“雪,没事,不要担心,不要去在意那个星象,不要去在意别人怎么说,也不要去在意所谓的民意,只要你自己高兴就行了,不要去在意旁的东西,那些都不重要。”
赫连玦的话让她心中酸涩,明知道那个大凶之兆代表着什么,可她却做不到不在意?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悲剧发生。
“赫连玦,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即使陛下心里怨我恨我,我也做不到狠心绝情的去对待他,况且无论他想做什么,他的目的都是为了你好,即使会让你不高兴,可他也无错。”她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明明是炎热的仲夏,可她的心里却是异常冰冷。
“不用你做到,你只管做你自己,狠心绝情的事我来做就行了。”赫连玦环着她的身体,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麋赤雪抬眸看他,眼中泛着涟漪让人十分的怜惜,她轻声细语开口:“赫连玦,你父皇想做什么你应该可以猜出来吧?若是可以,你不要再忤逆他了,顺着他的心意好吗?”
赫连玦低低的看着她,声音也变得低沉,“雪,有些东西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你需要明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起因并非是我,我不去妥协不是我绝情,而是我足够了解他,他越是生气,那便说明我妥协之后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也代表他的条件我可能根本不会同意。”
她沉默了,无言以对的,那个人可真是厉害啊,将西夏皇帝蛊惑成这般模样,帝君失和,这是动摇国本的大事,父子间隙,朝局又将会面临何等境地。
陛下的执念到底是什么?陛下到底想做什么?苍山,东辽的图谋不过是那几样,是赫连玦,还是她麋赤雪,是苍生还是天下?
今晚上的琼林宴到底会发生什么?她心中一片荒凉,多少年了,这种不安的感觉再次出现,将她的心生生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