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雪丫头拦着不许玦儿纳妃,宫里到处都在传言端木小姐对太子殿下痴情一片,但是被太子妃不容,她越看越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一时间以为麋赤雪是故意这般大度的,于是皱了皱眉头继续看着她开口。
“丫头,你听哀家说啊,哀家之所以会掺和这件事,也的确是为了你着想,宫里现下流言四起,多少都会影响你太子妃的声誉,哀家今日招来这么多的宗室,不过是想在众人面前给你挽回名声,让人家看看我们太子妃并非是善妒不能容人的人,你可理解哀家的良苦用心啊?”
麋赤雪淡淡一笑,她当然理解,陛下派人散播的流言,不能逼得太子妥协,就利用太后来逼她麋赤雪,真当她是傻子不成,“祖母,孙媳当然知道祖母的用心,臣妾能得祖母疼爱是臣妾的福气,只是祖母可能没明白孙媳的意思,前几日在琼林宴上时,父皇就提出让端木家小姐入东宫做殿下的侧妃,当时臣妾就已经同意了的,端木小姐这般好的品貌,又是北域之人,眼下南北交替正值重要时刻,孙媳自然是乐见其成的,端木小姐进了东宫既能侍奉殿下周全,又能为殿下开枝散叶,孙媳何乐而不为呢。”
这下太后更加迷惘了,一时间愣神起来,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听力不好是不是听错皇帝的话了。
此时一旁的贵妃娘娘赶紧走过来,拍着太后的背安抚道:“太后,储妃说的是呢,那日的琼林宴臣妾也在,的确是如太子妃所说的这样,太子妃仁善好施,人品贵重,不会有外面传的那种说法的,太后定然是听错了。”
“听错了?”这下太后愈发糊涂起来,可陛下的确是说的很清楚啊,她迷糊着自言自语起来:“那皇帝说宫里的流言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哎呦,太后,那流言臣妾也听说了一些....”贤妃也站起身来附和着:“流言自然是假,只是....”她故作犹豫不决的模样,走到太后的身前附耳吞吐着:“是太子不喜欢那个丫头,不是太子妃不允....”
“啊?”太后当场就微愣了一下,而后看了一眼右边儿远处的端木云华,又看着麋赤雪,觉得很不可思议,搞了半天原来是陛下一厢情愿了,玦儿不喜欢,可为什么玦儿不喜欢呢,这般模样的人竟然都不喜欢。
太后想着间又拉着麋赤雪的手问了起来:“雪丫头,你知道不知道玦儿为何不喜欢,又不是娶来做正妃举案齐眉的,不过是个侧妃,能开枝散叶就行啊?”
麋赤雪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乖巧娇柔的摇摇头:“祖母,孙媳不知,殿下他有自己的喜好,您该知道他不听劝的,为何会不喜,孙媳确实不知,也不敢多问,若提起,殿下就会生气的。”
天呐,太后更觉不可思议了,太子可是最为听话懂事的人,又孝顺又智慧,从小到大做的事行的路就未有错过的,这次怎么会放着这么乖巧漂亮的姑娘不喜欢呢?她越想越觉得诧异。
这时,贵妃娘娘仿佛犹豫了半分,继而又下定决心的看了麋赤雪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接着又到太后的跟前附耳说了几句话,周围的人都没听到,但是距离最近的麋赤雪却听到了,贵妃说的是太子殿下之所以不喜欢,是因为这个女子谄媚陛下,心思不纯被太子看出来了,故而不喜。
太后惊讶的不知所措,连着端坐的身体都晃动了几分,就这样众人在端木云华的眼前演了一出大戏,但是隔着老远的端木云华却是一句都没听见,她独自立于凉棚的入口处,看着眼前的一堆人不停的嬉笑嗔目,时不时的低声娇语,附耳呢喃。
她倒是想过去听听到底在说什么,只是步子一动太子妃身后的侍女就过来堵着她,还一副自己胆大包天不知礼数的表情,让她一时间愤概十足。
但还是沉着冷静的不动声色,她心里清楚,陛下亲自找的太后,太后必定不会驳了陛下的面子,不仅如此,陛下的后妃们定然也不敢违逆陛下,她根本无需担忧。
太后被这帮人给哄的一愣一愣的,到底年纪大了,脑子跟不上大家的七嘴八舌,没一会儿就迷糊了,正当此时下边儿的球局也分出胜负结束了,几个宗室的公主们险胜几个世家姑娘。
贤妃和贵妃赶紧转移视线,将太后的思维转到了马球上,周边的几个凉棚都在大声叫好,两个为首的后妃也加了彩头,赏给赢得比赛的公主们,气氛一时间越发热烈起来。
麋赤雪见太后正迷糊,便起身走到贤妃和贵妃的面前,边附和着热闹边低声问道:“二位娘娘如此明目张胆,不怕陛下责备啊?”她俩到底是陛下的后妃,这般帮着东宫,陛下若是知道了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