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将帐幔放下,想好好安慰安慰太子妃时,门口就响起一阵脚步声,转头望去发现是小北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麋赤雪闻声也坐了起来,诧异的问着:“这么晚了,还喝什么啊?”
小北没有表情,径直走到麋赤雪那边,将碗递给她:“安神汤,上午受了惊吓,担心晚上会睡不安稳,特意做的。”
“哦。”麋赤雪接过汤就准备朝嘴里送,赫连玦在一旁身子动了动,随即凝视着眼眸看向了小北,但小北却不去看他。
见太子妃将汤喝完了,又给她漱口清理后才拿回了白瓷碗,而后浅笑的勾了勾嘴角,打趣的问了句:“喝的这么痛快,不怕有毒啊?”
麋赤雪自嘲的一笑,靠在迎枕上就唏嘘起来:“赶紧给我一碗毒药吧,我宁愿躺在这里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
小北嬉笑了她一番,而后无意的瞥了一眼太子殿下,随即悄然退了出去,赫连玦垂了垂眼帘,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光芒,很快又稍纵即逝。
麋赤雪躺下后,他贴过去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深情的眸子看着她笑:“等我一下....”
不等麋赤雪疑惑,他就掀开冰丝薄被下了床,行至寝殿门口时老酒鬼魁山便迎了过来,二人站在三楼的廊下看着各处的灯火,明亮如昼,光彩四溢,东宫这个世间最尊贵的地方一如既往的华贵无比,人人向往。
“东西没问题,只是会犯困几日罢了,殿下,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丫头平日里少言少语,心思深厚,相较太子妃都不遑多让,眼下这般模样,想来是真的生气了,要不要....?”
赫连玦微微勾勒嘴角,摇了摇头:“发泄发泄也好,也给旁人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说完他便转身回了寝殿内。
床榻上麋赤雪盖着被子散着头发,疑惑的看了看门外,可还没看仔细人就进来了,太子殿下上了床榻就将帐幔全部放了下来,快速的贴到了麋赤雪的身上,抱着她亲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随后面上犹豫了好几次,但还是问出了口:“雪,你对小北是什么感情啊?”
麋赤雪眸子一闪,斜睨着他:“为什么问这种话啊,你想干嘛?”
“没有,我知道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对你比亲人还好,我就想知道你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赫连玦解释着,一脸的正色。
麋赤雪微微一笑,“感情嘛,自然是深厚到不能再深厚了,这么跟你说吧,北姐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太子殿下当即就变了脸色,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你也是啊。”麋赤雪朝他点头,信誓旦旦的模样让赫连玦心里好受了一些。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不能也是啊,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只能有一个,到底是她还是我?”
麋赤雪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这个人怎么连小北的醋都吃啊?女子又不是男子,这能一样吗?想着间她便随口问了句:“你能接受并列吗?”
“不能!”赫连玦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麋赤雪惊了一下,赶紧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那你第一,她第二,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第一,永远第一,一直第一,永远不会变。”可怜的太子妃是真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连女子的醋都吃,这能同日而语吗?
赫连玦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这还差不多,我就知道太子妃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呵呵,太子妃这会儿心里的确是只有他一人了,至于别人,她可是想都不敢想了,连女子的醋都吃,他可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她安慰的摸着太子殿下的脸,见他心情恢复了立马问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她怎么了?”
赫连玦拉着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儿亲了亲:“也没有怎么了,不过是觉得她好像在怨我,怨我让你受委屈了。”
麋赤雪眉眼一挑,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垂头,“你看出来了?”
“呵….”赫连玦冷笑:“都这副模样了,还看不出来啊。”
麋赤雪嘻嘻一笑冲他撒娇起来:“你别怪她啊,她脾气一向很好的,可能只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单纯的有些生气,应该不会做什么的。”好吧,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赫连玦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也太天真了,还应该不会做什么,是绝对会做什么。”
“这么说,你是知道她会干什么了?”她还挺好奇的。
“目前就知道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