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山一时间被这几个姑娘集体给恨上了,他自己无语的撇撇嘴,心道怎么这么不禁逗呢,“不是,我就是开个玩笑,你看看你们怎么还都生气了呢,哪儿不相信你们啊,是不是,我就是开个玩笑。”
魁山尴尬的要死,让站着的几个一品堂人憋笑不已,若离是东宫的副使,二把手的架子自然是比其它人要高一些。
邪睨了魁山和一品堂的人一眼就愤概说道:“谁跟您开玩笑,从上次的琼林宴开始,太子妃受了多少委屈了,一会儿被陛下逼迫折辱,一会儿被人家谋害生险,再不就是被那个不详的贱婢给害的生病,这才好了几天啊,就敢当着太后的面将太子妃给气晕,你们不是足智多谋吗,不是战无不胜吗?看着娘娘受委屈也不管吗....!”
她越说声音越小,这下好了,不仅怨魁山,也怨一品堂了,不仅怨一品堂就连太子殿下也给怨上了,一品堂的人闻言各个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一旁的文曼吓得直接扯了扯若离的衣服,低声道:“阿离,不得无礼....!”
若离被气的眼眶微红,眼泪说着就要委屈的下来了,魁山在一旁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搞得好像他欺负了人家几个弱女子似的,但是也都看的出来若离这丫头是真的心疼太子妃。
他无语的要死,戳了戳阿离的头就嗔道:“你这鬼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行了,知道你们委屈了,殿下会做主的,放心吧,赶紧都出去,别吵着太子妃了。”
若离努着嘴被文曼拉起来,一行人立刻俯身行礼告退下去了,人一走,魁山就叹了口气:“这可真是遇到高手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不同凡响,这个世上果真是有天生的政权谋略大师,吾等不佩服都不行,将赫连氏搅了个天翻地覆,自己竟然丝毫不沾….”
赫连玦脸黑的都能滴水了,伸手捏着眉心默不作声,低气压弥漫了整个卧房,让原本清凉舒适的地方显得更加冰冷了,沉寂了半天后才不耐的吐出一句:“老爷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大鸟瑟缩的上前一步俯首回道:“快了,殿下再忍忍….”
忍,忍什么忍,他赫连玦什么时候这般忍耐过,何时需要这般忍耐过,在他的心里他的太子妃从来都是他唯一的选择,无论是这个天下,还是赫连氏的亲人,亦或者他那个生父,无论什么选项,他的答案都只有一个。
如今这般行事隐忍,不过是仗着局势还未透明,顾忌他的太子妃会受到伤害罢了,如若不然,即使血流成河,即使背负骂名,他也不可能让她受这般委屈。
他咬着牙齿吐了一口气,他真的是一日都等不了了,转头看了看一脸倦容还在昏迷中的麋赤雪,心里跟针扎似的,说好了让她开开心心的过安生日子,这还真是没一天安生的啊。
一旁的易大夫看了一会儿汇报道:“殿下,娘娘没事儿,就是暑气重,方才人多都挤在一起呼吸不畅导致的,加上近日有些心悸和安神不足,才会一时间晕厥,叮嘱娘娘好好睡觉就行了。”
赫连玦闻言眉心轻皱,心疼的握着她的手还拂了拂她的面颊,他挥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下去,人走后,他轻轻的喊了声:“雪....”
好一会儿,麋赤雪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又看到赫连玦满目担忧的模样,立刻有些自责起来:“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是不是?”
赫连玦俯身下去,抚摸着她的脸在额间印上一吻,“傻瓜,说的什么话,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