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守护的侍女看见陛下这个点出来,还带着一张冷的结冰的脸,都吓的不敢喘气儿了,赫连玦到了院子里也不做别的,直接将附近的一品堂老大们全喊了出来。
就连阿赞也难逃厄运的给惊动了过来,但是众人一见他这样立刻便明白了一切,想笑又不敢,偷笑也不敢。
赫连玦穿着寝衣寝裤,套着黑色的流光外袍,怒着一张脸黑的滴水,气急的喘息了半天才指着火神说道:“来,过过招....!众人吓了一跳,纷纷瑟缩的朝后退一步。
火神一副要死人的表情,委屈的告饶:“不是,陛下,陛下别找属下啊,属下不敢,不敢....陛下饶命!”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赫连玦更加恼火了。
继续抬眼又看着大鸟,大鸟直接摇头拒绝,边朝后退边求饶:“不是,陛下,陛下,那个属下就轻功还行,武功差劲的很,别别,别啊....!”
又是一个没出息的,赫连玦感觉更气了,阿赞这家伙直接躲到阴影里面,假装大家看不到他,几个年纪大的见这个情况也不行,急忙开口劝慰起来。
陛下这无处散发的精力,碰上心如钢铁的皇后,倒霉的也只剩他们了,造孽啊....
老爷子:“那什么,陛下,时候不早了,赶紧歇了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仇老大:“........”
沙老二:“陛下,是啊,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明日到演武场练练也行啊。”
老酒鬼:“陛下,娘娘近日刚刚恢复了一些,理应多休息,多休息....”他惊恐万分,都不敢直视陛下的眼睛了。
两位大夫假咳着清了清嗓子:“那什么,陛下....”
易大夫呈上一个瓶子,开口:“此乃清心丸,可以降降火,不然陛下试试?”
他试探着看了看陛下的黑脸,就见扶额的陛下邪睨了他一眼,将他吓得瑟缩在何大夫身后。
另外几个小的更是话都不敢说,这种事情他们太清楚不过了,有劲儿没地儿使,欲求不满,身心得不到释放,那可是要出大事的,难怪陛下气成这样呢。
赫连玦正欲找茬的寻衅他们一顿,众人就见门口的拓跋敏悄然的走了过来,冲着陛下就是一跪,口中还低声的念着:“陛,陛下,娘娘说,娘娘说....”
她不敢看陛下的黑脸,但还是硬着头皮咬牙开口:“娘娘说陛下要是还不回去睡觉,就别回去了!”她说完感觉自己都要哭了,陛下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斩了啊?
结果赫连玦再次扶额,无语的喘息了半天,才转身又上去了,只是刚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一把夺过易大夫手里的清心丸就回去睡觉了。
众人叹息一声,顿感如临大赦,还是皇后娘娘说话好使,不然凭借着陛下那异于常人的十足精力,今晚他们不脱成皮才怪。
哎呦,还真是造孽啊,距离大婚还有一个多月呢,这可怎么是好啊....
第二日,卯时,郁闷了一夜的赫连玦照常起床,不知是不是昨个儿晚上没睡好的缘故,下了床榻就是一张冰块脸对人,进来侍奉的侍女和女使们见状都是平息凝气的战战兢兢,就连空气里都带着压抑的气氛,让人喘息不过来。
他洗漱完穿好轻装出了葳蕤堂,然后直奔演武场,一品堂的人和禁卫军都在身后跟着,卯时的天色都还未全亮,陛下就开始强身健体了。
大家都知道他心情不好,各个都谨小慎微不敢说话,演武场的上空都弥漫冷冽的气息,大家看着陛下在那里挥耗自己,各个面面相觑连劝都不敢劝。
然而不到半个时辰,演武场就变得一片狼藉,因为众人不清楚陛下发的什么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陛下先后扯断了三把长弓,射穿了五个箭靶,打坏了七个沙袋,挥断了十支长枪,就连木桩都给踢碎了一片。
但这并未结束,破坏完一切后陛下直接问罪了禁卫司统领凌将军,总政处兵马司总管,总政处兵器局总管,还有负责演武场总务的管事儿,兵器偷工减料,监督失职,二话不说当场下令每人仗责五十军棍。
早朝时间都还未到,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南宫各处,而陛下今日心情极其不好的信息沉重的压抑到了众人的心头,从上至下开始全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本分做事,大气儿都不敢喘。
原本众人以为演武场上的发泄和降罪,能平息掉陛下几分的怒火,但事实却是大家想错了。
卯正过后,回京的宗室亲王,郡王们陆续来了演武场活动身体,倒也不是他们特别的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