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耀着寒光,墨发轻扬,眼眸似寒星溅血,目光锐利如刃,这便是大夏朝战将的魅力,雄马英姿,无尽潇洒。
街道两旁的女子们无不是挥手示意,手中的锦帕子都要挥上天了,纷纷想要那些个俊朗将军们的侧目回首,最后不惜直白大胆的丢了过去。
从楼上到楼下,从左边到右边,姑娘们的帕子,香囊,锦袋,像雪花一样随风飞扬,跌落在战场英雄的身上,骏马上,铠甲上,佩剑上,氛围一时间激荡不已,喧闹声,嬉笑声,张扬声,跌宕起伏,不绝于耳。
以至于连负责接送的禁卫军统领凌将军,和守备军上将云将军也被波及的不轻,铠甲各处被挂满了女子的物件儿。
这种所向披靡的热情相待,让久居沙场的四位主帅老将都不禁破防,四位主帅目光清冷,好似对周身的一切都习以为常,宽大的披风战袍随风高高飞扬,但眼里的喜悦和满目的志得意满根本无法掩饰。
看着这般热情之至的场面不禁打趣起来,年纪最大的耶律培基率先开口:“哥几个的魅力不减当年啊,这十里长街的热情都胜过今年的状元郎游街了吧?”
比他小两岁的拓跋飞泓哈哈大笑:“老哥说笑,咱们是战场上杀敌的武将莽夫,怎么能和那帮子白面书生相提并论,不可同日而语,不可同日而语啊....”
“两位将军都没说错,咱们大夏朝重武,吾等坚守边境,护卫一方,臣民热情相待皆是发自内心,而听闻今年科举的三甲进士各个博古通今,惊才绝伦,特别是状元郎,据说是南属有名的才子,想来还是咱们陛下高瞻远瞩,英明神武啊,武将打天下,文官定乾坤,这才是大夏朝的辉煌国祚。”
完颜茨实比前面两位主帅小一辈儿,说起话来礼数周全,也很是敬重,一番话不仅将他们武将夸赞了,又将文官和君主都夸赞了,不愧是完颜家的嫡系,行事作风完全不给你留下话柄。
接着就是今年刚上任还未满一载的南军主帅百里涂疆了,他因为刚上位不久,所以行事更加谨慎,一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姿态,很适合如今的形势。
“末将惭愧,还是第一受到如此隆重又热烈的迎接,今日托三位将军的福,末将很是触动,中都的百姓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备至。”百里涂疆声音浑厚,气势滔天,但依旧沉稳有致,看得出来心有沟壑,并非浪得虚名。
他说完另外三人都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停歇下来,身后的一名女将军策马跟了上来,四人侧头望去,原来是拓跋飞泓的妹妹,西境军赫赫有名的殇将军。
殇将军原本在登基大典之后就准备回边境的,但皇后娘娘见她来回奔波辛苦,特意下旨让她留在中都参加完帝后大婚盛典再回西境,故而她便在中山关大营里协助练兵,一直到现在。
今日同云烈一起来护送四军将士,这会儿才赶上来一个一个打招呼,她先是在马上俯身拱手行礼:“灵殇见过三位主帅,见过兄长。”
拓跋飞泓满意的点点头,另外三个主帅也霸气的点头示意:“殇将军有礼。”
他们本就是旧识,都是战场上厮杀之人,久违后的重逢自然是热络的多,完颜茨实上下打量了殇将军一眼,似笑非笑的打趣一句:“多年不见,殇将军风韵依旧,西境不是风沙大吗,倒还真是没看出来啊。”
他语气酸酸的,还带着故意戏谑的模样,拓跋灵殇和他早年就相识,还有一番不小的因缘际会,见他这酸溜溜的样就想呵斥,可还没开口就又听见他说话了。
“本将军听说,皇后娘娘将极为珍贵的贡品螺子黛都赐给了殇将军,没想到殇将军不仅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在皇家主上面前也这般会行事,竟然哄得娘娘将这么贵重的东西赏给你,到底是拓跋家啊,可真是不简单。”
他一阵阴阳怪气,不仅没有让另外三位主帅变色,还纷纷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来,因为作为四军处的老人,他们自然是知道这俩见面就掐架的原因了。
此时不看戏更待何时啊?而后就见拓跋灵殇斜睨了完颜茨实一眼,英姿的眉间尽是寒意,冷哼一声反斥:“怎么?完颜将军嫉妒啊,娘娘看中拓跋家,恩厚御下,皇恩浩荡,是我拓跋家的福气,完颜将军有什么好眼红的,有能耐也让娘娘赏你一箱螺子黛啊。”
话一出,完颜茨实霎时脸红,其他三人差点儿没笑出声,纷纷歪着嘴脸忍着笑意,百里涂疆还想劝劝,毕竟都是四军处的人,但见这像极了打情骂俏的模样瞬间打消了想法。
完颜茨实一个大男人要什么螺子黛,摆明是觉得人家讽刺他,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