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看来咱们云将军也转性了,真是难得啊....”二人一路嬉笑,时不时的跟一群四军处的少将门开开玩笑,气氛很是融洽。
四大主帅到政务殿时,被告知陛下回葳蕤堂陪皇后娘娘用午膳了,闲来无事间,就让宫人在配殿摆了一桌午膳喝起酒来。
他们边吃边喝边聊着,蓝汐姑姑在一旁稳妥侍奉,只见他们越说越跑偏,不由得皱起眉头。
耶律培基:“你们刚才看到端木丛了吧?怎么样,看着可不像个省油灯吧?”
拓跋飞泓:“那是自然,北域首屈官员,翰林院大半学子出自他手,能是个省油的灯吗?”
完颜茨实:“听我六弟说,他为人忠厚,心思宽阔,倒不似境内官员这般心思婉转,只是过于迂腐守旧,不懂得变通,倒没什么可畏惧的。”
百里涂缰:“末将也听亲属提起过,说他对于子嗣的教养很是失败,说来也是可笑,桃李满天下的鹿鸣山端木丛竟然对子嗣教养不善可真是滑稽。”
他们皆是唏嘘,自然听说了这个风口浪尖上的端木一家,长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长女因为心思不正妄图攀附陛下被处置,眼瞅着北域的名望尽失,鸣地学子军心不稳,仕途无望,又将幺女送入宫在御前奉职。
拓跋飞泓冷冷一笑:“听闻端木家那个早逝的长女,当初可是让陛下和皇后娘娘受了不少委屈,也就是陛下心善,还顾忌着那个老夫子,若是本将军,早就....”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一旁的蓝汐姑姑推了一把,示意他不可胡言乱语,接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外面传陛下过来了,他们也停止嬉笑赶紧去面圣。
赫连玦一坐下,就朝着堂中立着的四个人掀了掀眼帘,揶揄道:“都坐吧,方才在朝殿连御史大夫都敢打,这会儿还装什么矜持,守什么规矩....”
几个大老爷们立刻傻兮兮的呵呵笑,面面相觑着不好意思,满脸的尴尬和明亮的铠甲形成鲜明对比。
耶律培基:“陛下恕罪,末将,末将们,末将们....”他不好意思直说,但是又从来不会在他这个亲侄子面前打诳语。
拓跋飞泓:“陛下恕罪,末将们只是看不惯那几个老匹夫,整日拿着规矩跟俗礼说事儿,说咱们就算了,还说陛下,那末将可不会惯着他们。”
完颜茨实:“陛下恕罪,御史那帮子言官看不惯四军处的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整日里找茬不说,还总说咱们是莽夫,这叫谁都忍不了啊。”
百里涂缰:“陛下恕罪,那帮子言官治治也好,不然嘴上没个分寸,竟挑唆是非了。”
赫连玦扫视他们一眼,冷哼:“你们还有理了,回朝第一天就跟御史大夫动手,深怕人家不知道你们是莽夫。”
四人呵呵笑起来,挠着头很是欢快的样子,赫连玦懒得理他们,手一抬示意他们坐下,而后开始了长达一个时辰的边境述职议政。
另一边,云烈和凌赞两位少年将军,好像和那一群四军处的小将们很谈得来,一直在一处热络不绝。
他们先是在军机处休整一番用了午膳,接着就去了南宫西南角的演武场上,这群精力旺盛,勃然英姿的少年们聚在一起自然是要吵闹的不像话了。
南宫的演武场是整个皇城中最大的一处演武场,里面包含了马球场,蹴鞠场,射箭场,跑马场,还有一大片的操练场很是宽阔。
演武场前面是总政处三十六司,后边儿是国子监云集堂,人来人往的原本就是很是热闹,待少年将军们进来时就更加热闹了。
云烈,凌赞,再加上四军处八个少将,四个小将,直接一副要将演武场掀翻的样子,皇城里不少宫人们都纷纷跑过来瞧稀奇,脸红心跳的偷瞄着一众英姿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