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肆意,持续不断,麋赤雪也在殇将军的推荐下试了一把西境军所造的玄弓,据说是飞泓将军亲手做的,名字叫霓裳。
整个玄弓小巧玲珑,外表华丽锦绣,弓身是千年金丝木雕刻着一只凤凰逐日,弓弦儿是灌了棉绒的金丝软线,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
握在手里丝毫不会感觉很重,而且重心朝前十分的平稳,麋赤雪试了好几次皆是命中靶心,很不可思议,因为这把弓箭让自己体会了一把百步穿杨。
众人皆是赞叹不已,藩王们更是将四军处夸了个遍,莫紫杰原本也挺欣喜的,但是看着看着就愈发不是滋味起来,越看心里的落差就越大起来。
他每次来西夏,这里的人文风情,皇室的高瞻远瞩,都很是让他触动,每次来都有不一样的感受和体会,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西夏文官的政治策略,武将的马上乾坤,都是整个中原望向其背的存在。
东辽还在因为时疫挣扎求生之时,人家西夏都在为了福祉能广布世人而大举科考,东辽还在因为兵器马匹不足而设法培育时,人家西夏兵强马壮,军火武器都已是更新换代多次。
东辽贫瘠之地的百姓还在温饱线上挣扎时,人家西夏都已在弘扬苍生信仰而重金建造大佛寺了,而东辽的朝廷还在侥幸着自己的不自知时,西夏的朝堂早已叱咤经纶而威震四海了。
莫紫杰心生苦涩,皇兄自诩英明,可真正计较起来,东辽连做西夏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如今没有和北域以及南属一样成为藩地臣服,不过也是仗着有个她罢了。
霍寒羽看出了他的想法,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想开些,一些命中注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因果亦是果,苦果也亦是果,最终的结果其实一早就注定了的。
是宿命也是天命,是荣幸也是患难,谁也无法解释的清,就像那个红鸾破君星,她是辽国的救赎,也是辽国的厄难,辽国因她而昌盛,也因她而颓败,先帝因她而势如破竹,现帝因她而疯癫不顾,一切的果无人能说清。
前面热闹非凡,众人簇拥着帝后欢颜不断,耶律培基退到人群后面,冲着眼前的清栩露出了一个慈笑的笑容。
“回来了?夜歌城好玩儿吧?”
清栩笑意昂然端手行礼:“好玩儿,就是想念爹爹娘亲还有祖父祖母他们。”
耶律培基满意的点头 :“我们都好,无需你忧心,管好自己就行,好好侍奉陛下和娘娘,就算是对我们最大的孝心了。”
“爹爹放心,女儿很好,夜歌城乃世外桃源,人杰地灵很养人的。”她细细笑着很是娇俏。
耶律培基拍拍她的头:“那就好,爹爹也听说江南夜歌犹如人间仙境,没想到还是你有福气,先去领略了一番。”
“爹爹瞧您说的,您放心您也有机会去的。”清栩冲他神秘的挑眉,将他父亲惊讶的顿时眼睛一亮。
“真的?”他还挺不可置信,但随即就看到清栩朝他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
“嘘,别张扬。”清栩说完她父亲立刻领会的嘿嘿一笑,接着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立马嘱咐起来:“对了,爹爹以后待临王殿下要客气些,临王殿下不同旁人,娘娘十分在意他,您可别失了分寸,尽想着讨陛下开心,开罪了娘娘。”
“是是是,丫头教训的是,爹爹定当注意。”看着小棉袄如此懂事儿,耶律将军乐的开怀,到底是宫里有人好办事,这丫头可越来越聪慧了。
前头的兵器耍的兴起,帝后也十分欢喜高兴,最后陛下大手一挥,吩咐总政处让总膳房在家宴殿烩制庖丁晚宴,犒劳第一天奉旨回京的四军主将们。
第一天回来又是在朝殿打架,又是在演武场炫耀,最后还被赐下宫宴,这事儿传到御史台的耳朵之后,折子便像雪花般飞到了陛下的政务殿,但都被内阁过滤掉了。
演武场内热情高涨,藩王军将的肆意炙热差点儿将整个皇城掀翻,难怪人人都说军将是莽夫,也的确不外如是了。
月色如水,洒在恢弘高耸的宫墙之上,月光轻柔恬静,光华流转,潺潺浮动,朦胧梦幻,如轻纱笼罩。
月光照在玉石地板上,泛起淡淡银光,白玉台阶之下回廊银光闪耀,隐匿于楼台殿阁间的灯盏也被覆满银白。
众人回寝殿收拾一番便要动身去赴宴了,庖丁宴,顾名思义是一名庖丁手当堂烹饪美食之宴,众人不仅可以观赏整个烹饪的过程,还可以品尝第一口最为新鲜的美食。
这种宴会对待庖丁手的要求非常之高,而可以成为庖丁手的厨子在中原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