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颤颤发抖的阿赞和禁军,他挥挥手示意近卫赶紧将那个少女带走,伊莲泰纳被带走时还依依不舍频频回望赫连玦,她实在是太思念他了,近在迟尺却一直见不到,所以才出此下策,她觉得自己并非故意。
阿赞看陛下气的一直喘息,好想抬头喊房顶上的那几位老大下来救命,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会儿便是鬼影都没有了,谁都怕被波及早跑没了。
没办法他硬着头皮起身,支吾着:“陛,陛下,微臣送您回去吧,娘娘,说了没事儿,不会怪陛下的。”
赫连玦不听见他说话还好,一听见他的声音怒气更胜了,“滚滚滚,自己滚去领罚,再有下次朕就剥了你的皮!”
“是是是,陛下,马上去马上去....”他吓的要死,跑都跑不及的赶紧领罚去了。
上面的几个小爷见状纷纷咂嘴唏嘘:“到底是娘娘的人啊,这要是换成他们,早就遭老罪了。”
等到陛下无语的回到葳蕤堂时,皇后娘娘已经梳洗更衣好了,穿着浅红色缠枝莲花宽摆裙,被侍女们伺候着卸下妆发,见到他回来后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但却莫名的冷漠。
赫连玦自然是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因为别说是她了,就是自己也不舒服到了极致,他二话不说立刻去内室沐浴更衣,出来的时候没想到皇后娘娘还在偏殿等他用膳。
他顿时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遭,看来还是给了自己解释的机会的,于是他急忙收拾妥善朝偏殿走了过去。
偏殿里麋赤雪一个人讪讪的喝汤,也刻意的等着陛下一起用膳,小北在一侧给她布菜,还低声跟她说着方才的情况:“刚才找大鸟打听过了,波斯这次来了不少人,娑罗国王的长子伊林卓荦,嫡公主伊莲泰诺,还有公主的驸马公爵索尔,以及方才那个小公主伊莲泰纳,据说这个小公主很受波斯王室的重视,生母是中原女子,从小学习中原文化,大鸟说她从小就爱慕陛下,去年波斯出使建交时来过一次,还闹出了不少事,陛下原本因为邦交之谊没有追究,没想到今年又来了。”
麋赤雪侧头瞄了一眼,见赫连玦要过来了立刻低声嘱咐了一句:“找大鸟打听清楚去年是什么事儿,那几个丫头也知道一些。”
小北俯身称是,抬头看了陛下一眼,随即带着众人行礼退了下去,只留下三个侍女近身侍奉,麋赤雪不动声色的喝着汤,见赫连玦坐下后也迟迟不开口。
赫连玦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准备去拉她的手,但是被她给避开了,他面色一凛急忙正色解释:“我方才沐浴了,洗的很干净,真的。”
他见麋赤雪不说话焦急的继续开口:“雪,我真的不认识她?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得相信我。”
“是吗?”麋赤雪放下汤勺冲他莞尔一笑:“不认识,她一个波斯公主能精准找到你?”
赫连玦哑口无言,感觉没法解释,有些无奈:“我的确是不认识她,但是她见过我,去年波斯访夏建交她也在,番邦觐见时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仅限于此,其他的没有一丝关系。”
麋赤雪呵呵一笑斜睨着他,心想他是在骗傻子呢?这种话都说的出来?她夹起一片炙羊肉在口中细细咀嚼,微微挑眉:“一面之缘她见你就哭?还哭的梨花带雨,情难自抑?仅限于此,她不顾皇城规矩跑来见你,在你面前委屈落泪,深情几许?”
赫连玦被她问的无言以对,支吾了半天都解释不出来一句话,他总不能说因为人家非要仰慕他,他也没办法吧。
麋赤雪见他说不出话来,不禁心中生笑,觉得很有意思,随后夹起一片羊肉塞到他嘴里,似笑非笑的打趣起来:“赫连玦,我发现你这招蜂引蝶的本事越来越强了,从东南到西北,从中原到西域,但凡漂亮点儿的女子皆是被你通杀啊。”
赫连玦嘴角勾勒,稍显得意,但还是故作谦虚的吐出一句:“皇后谬赞,不过是比旁人优秀一些,在下惭愧,惭愧....”
麋赤雪扑哧笑出声,娇嗔着说他脸面都不要了,赫连玦见她不计较了才安心下来,顿时心情大好,吃了两碗粳米饭和半个羊羔腿,麋赤雪也在他的哄贴下喝了两碗燕窝粥和一个大鸡腿。
未时,外臣宫苑的使臣宴会还在继续,只是没一会儿,一个身着华丽蓝色锦衣的俊美男子悄然出了宫苑,他那犹如细小波浪的长发,卷卷的铺满后背,散发着淡淡的棕色。
左耳上的一枚金色耳环彰显着他的眼眸异常凌冽,面容异常的阴柔,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看了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