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那个酒爷的兄弟了,你可真够缺德的,拿着人家的钱用的这么痛快,赫连玦,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遇到了,天时地利人和,国运,财富,势力,老天可真是偏心,一直站在你这边。”
她勾着他的脖子娇笑起来,赫连玦低头亲她的唇,而后凑在耳边吐着热气:“这些都不算好事,我最好的事就是此生遇上了你,你才是老天爷对我最大的偏爱。”
说着低头继续吻她的唇,带着缱绻和怜爱,柔情蜜意瞬间化为一滩春水,赫连玦将手插入她的发丝间抚摸,揽着腰肢的手加重了力气,浑身的燥热也逐渐愈发强烈。
今天太多的惊喜让麋赤雪感动到极致,欢喜到极致,她迎合着对方的爱意和情意,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尽力贴近,只是在意乱情迷的最后一刻,她悬崖勒马抽离出来。
赫连玦喘息着看她,眼中的欲色未减,见他极度难耐的样子,麋赤雪赶紧覆上他的脸柔情安慰他:“陛下,现在才刚到亥初,我们有的是时间欢爱,只是你今日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和感动,我也想给你一样惊喜,你能赏脸瞧瞧吗?”
赫连玦喉结动了动,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呼吸有些粗重和急促:“那你快些,我明日卯时要起身祭祀,所以只有四个时辰的时间了,的确是不太够。”
麋赤雪忍不住笑出声,果然是赫连玦啊,四个时辰嫌不够用,我的天啊,他今儿是想将自己弄死在床榻上吗?简直是要疯了。
退到床下后,房门又被打开了,三个侍女鱼贯而入,搬进来了一把绣墩儿,一把琴案,还有一副焦尾长琴,赫连玦坐在床榻上有些惊讶,但是看着麋赤雪一脸喜悦的样子,霎时有些明白了过来。
麋赤雪自己坐上绣墩儿,什么话也不说,三个侍女下去后,她便开始正色起来,看着赫连玦的眼神儿充满了怜爱,声音也变得沉稳而正式。
“赫连玦,你先什么都不要问,我背着你偷偷学了一首曲子,想唱给你听听,我技艺浅陋可能没那么好听,你且勉强入耳试试好吗?”
赫连玦不说话,眼中逐渐深邃明然,嘴角虽依旧浅笑,但是眸色中尽显严肃,麋赤雪笑盈盈的看着他,伸手抚上琴弦,一曲流畅靡靡之音流入耳际。
女子婀娜多姿,肌肤细腻如玉,三千墨发散于肩头,眼角微垂,眉宇间闪着清冷和淡雅的气息,她手指纤纤,白皙透亮,轻抚琴弦如蝴蝶在花中翩迁起舞。
随着琴音的附和,她娇嫩的樱桃口中清唱起来:
诗说红豆,遍南国未见人长久见多少;
来是芳华去时白头;
望你不舍寻你不休,画外人易朽,似浓淡相见色相构;
染冰雪先披库琉璃胄,蘸朱紫将登金银楼,天命碧城灰土刀弓褐锈;
举手夜古泼断青蓝右,找我萤灯嫁昼只影归洪流,身魂如寄此世逍遥不游;
情一物无木成林无水行舟,情一事未算藏谋真还谬;
情一人积深不厚积年不旧,情一念墨尽非空,百代飞白骤划地为囚;
蓝田需汲酒 惟琼浆能浇美玉瘦;
至高者清难垢,至贵者润因愁;
痴竭火 知她不能求;
醉逢歌,知他不必候;
只约灵犀过隙灵光暗相投;
万籁停吹奏;
支颐听秋水问蜉蝣;
既玄冥不可量北斗;
却何信相思最温柔;
顾盼花发鸿蒙,怦然而梦你与二十八宿皆回眸;
系我,彩翼鲸尾红丝天地周,情之所至,此心,逍遥不游。
一曲琴罢,二人不约而同的缓缓起身,少年帝王的眼尾有些红痕,缓缓走进他妻子的身前,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麋赤雪笑意凌冽,抬眸看着他,无尽的温柔在此刻尽显:“赫连玦,这是你母后写的曲子,叫做吹梦到西洲,你一定好久都没听过了吧?”
说着她又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宣纸,宣纸看着有些陈旧,但是被保管的很是完善,没有一丝破损,她将宣纸展示在他面前,开心的笑着:“还记的这个吗?这是当年我们在夜歌城相遇又分别时,你留给我的那封信,你没想到我保存至今吧,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这首西洲曲也是你母后所做吧。”
她柔情肆意,走到他身前抱住他:“赫连玦,你的生母此生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有了你,所以不要忘记她,也不要让她消散在回忆里,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像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