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会贻笑大方,笑掉大牙了。
但两边都是人高马大的壮汉,她一个女子显得异常的势弱,不得已急忙看向上首的皇后娘娘,这事儿估计也就只有皇后娘娘能解决了。
麋赤雪想哭的心都有了,咬着牙齿扶着额头,气的脑子发昏,居高临下看着下边儿那群站着的人,压制心中的汹涌冷厉开口:“不得放肆!”
皇后开口,西夏这边的人都安定下来,颔首听命的退后了一步,麋赤雪真心觉得这个莫紫麒就是故意来找事儿的,简直是可恶。
她不愠的看着蓝汐姑姑,示意她将宁元帝的席位搬上来,她当然知道那个混账的意思,但是这个场面一直这么闹腾也不是个事儿,真的会失了体面,也不成规矩的。
大夏乃礼仪之邦的大国,怎可在国宴上失礼,他宁元帝想闹腾让他闹腾去,反正他不嫌丢人,那她麋赤雪更不怕。
蓝汐姑姑没办法,为了尽快息事宁人,赶紧招呼人将宁元帝的席位搬至上首,放到皇后娘娘的左手位置,但中间间隔了四五步的距离。
然后又亲自引领着他上前入宴就坐,因为中间还隔着五个女使,麋赤雪担心他等会儿又找事儿,所以又赶紧吩咐着小北她们去下边儿照看若惜和幽兰她们。
可谁知麋赤雪自以为是的将她们之间的障碍都清理了,那个混账还不满意,立在原地不悦的看着他的食案和麋赤雪的食案相隔的间距。
战鹰十分懂事儿的将食案挪动近了一些,两个食案之间只剩三步距离了,但莫紫麒还是不满意,战鹰无语的撇了撇嘴,双手一扯就要将食案跟皇后娘娘的贴在一起。
麋赤雪吓了一跳,这个莫紫麒是疯了吧,这像个什么样子啊,她神思一转急忙见缝插针的将方才那盆姚黄牡丹卡在中间,这才致使两张食案没有靠的太近。
她抬眸白了他一眼,“这盆花十万两黄金,压坏了你赔。”
莫紫麒居高临下的看她,冷笑一声:“战鹰,给她二十万两黄金!”
周围的人都要惊掉牙齿了,麋赤雪气了个半死,朝他低声咬牙:“你别太过分!”
莫紫麒见她面色赤红着实气恼了,便也不再强求,极为勉强的安稳就坐下来,任由那盆姚黄牡丹挡在中间,但是跟没挡一样,距离是如此之近。
赫连玦也不知道是不是自知理亏的缘故,全程任由麋赤雪发挥,异常的低调不说话,只是见她一直忍让,便有些不服气的吐槽一句:“何故忍让,不行就直接撵出去。”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麋赤雪就更加生气了,这么大的事儿瞒着自己就算了,居然敌人到了家门口才打算坦白,简直是过分至极。
她斜睨瞪他:“你少说这话,晚些再跟你算账!”赫连玦心中一凛不好意思再开口,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近自己一些,离左边那个煞星远一些。
场下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搞不清楚上首的一切是什么状况,只看到最高的席位上坐着三个人,大夏皇帝赫连玦,皇后麋赤雪,东辽帝君莫紫麒,位置贴的十分的近,左边五个侍女,右边儿五个随从,身后十一个神秘一品堂。
那场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下首左右两边侍奉的陆大人和蓝汐姑姑第一次感觉失了体面,就连他们下首的禁卫军和守备军统领们都无语的寒着一张脸。
更别提全程垂头不语的东辽使团了,他们帝君的行为,已经让他们觉得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午正已过,庆典宴会继续开始,沉寂了半天的中和韶乐再次响起,沉稳大气的乐声将人们的思维安定下来,拉回视线于舞台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