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阿烈点点头,脚步也加快了一些,只是走到西仪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无语的想要转头就走,门口的石狮子旁歪着一个轻装锦衣还抱着一个食盒的女子,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在这儿待了一夜了。
他气的头晕,这还真是个麻烦,那一瞬间他有些后悔对这个女子示好了,这哪里是个小姑娘啊,这简直是个小傻子好嘛。
门口的守卫就这么看着,一般外头的人只要不进去,他们都会当做看不见,他走近过去,发现那个女子居然是睡着的,真是人才,不怕被冻死啊。
他伸脚轻轻踢了踢地上的人,地上的少女随之惊醒,抬头就看见一脸不悦又熟悉的人,她猛然跳起来抱住了他,激动的盒子都丢了。
“你终于出现了,快要找死我了。”她浑身冰凉,紧紧的揶在他的怀里。
阿烈感受到她的凉气,心中又平复了一些,转而轻声责备:“你脑子生疾是不是,在这儿待了一夜?”
夏侯舒媛一点儿都不介意,仍旧开心的抱着他:“不是,我昨天找不到你,宫里又下钥了,所以只能在这里等你出来。”
云烈:“那你等不到不会回去吗?等不到就在这里过夜?你也不怕冻死。”
夏侯舒媛:“我昨天等你都很晚了,想着反正今天一早还有宫宴,干脆就不回去了,哪知道今天宫宴推迟了,你别担心,我身体特别好,没事的。”
真是让人无语到极致了,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宫中盛宴,他要在宫中多时且不会出宫,这丫头居然打听都不打听一下,就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一气,果真是傻得可怜。
他凝眉看她,眼中带着深意:“你为什么非要等到我?”
夏侯舒媛本想说自己是送点心来的,但是显然那点心经过一夜已经凉透,不能吃了,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回了句:“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就是....就是想问问你,你到底要不要.....要不要.....”娶我那两个字她有些说不出口。
但是显然被云烈猜出来了,他叹息一声,看了看地上的食盒,又将她扶稳站好,拉住她的手看到了手上的伤痕,不是烫伤就是划伤的痕迹,他心中有些百感交集,不是滋味。
望着她的眼睛都有些了怜惜,“你这么傻,可怎么是好啊。”他难得温柔,让夏侯舒媛惊讶的不行,有些不可置信,随即又听见他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本将军的婚事要皇后娘娘做主,你问我,我也回答不了你,公平起见,我不会帮你什么,你自己努力吧。”
公平起见?什么意思,夏侯舒媛一阵诧异,还没疑惑出来就见他从腰间解下一块儿腰牌,递给她:“以后进宫没人拦你,我若是在宫里只会待在两个地方,陛下或娘娘身边,以后别再乱窜了,今日的宫宴午时才开始,你上午先跟着我吧。”
说完就拉着她的手转身进去了,夏侯舒媛震惊的不行,又惊喜的不行,握着腰牌和云将军的手嘻嘻笑个不停。
阿烈带她先是去附近的殿宇梳洗了一番,又换了一身儿干净暖和的锦衣轻装,才带着她朝着内宫的大花园里走去。
而此时大花园里,侍女带着宫人们已经布置好了一切,玉兰树丛坐落于含章殿不远处的花团簇拥间,绿茵中有一处宽阔的玉石空地,顺着玉石路径接连而上,是为圆形之状,外围便是绿草地。
玉石空地上一圈儿摆着各色鲜艳花盆围绕开来,在满园花色中格外亮眼,空地中间摆了一张黑漆嵌螺大圆桌,五把秀墩儿。
左右还各摆了一张条案,一张放着铜胎掐丝珐琅香炉,以及各色水果,什么冬枣,无花果,柑橘之类的,另一张条案上拓跋敏正在烹着热乎乎的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