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宫人来报:“大人,娘娘起身了。”
瞬间,仇老大的寒戾消失殆尽,冷哼了一句转身进了越水堂,另外几个人赶紧上去将火神扶起来,这家伙居然腿软的差点儿站不起来。
沙老二拍了他脑袋一下:“你这小子,叫你狂,都敢不听命令了。”
魁山也气的不行:“你这混账,幸好娘娘过来了,不然你看他不卸你一只胳膊才怪。”
老七直呼后怕:“爷差点儿窒息了,你没看到老大脚都提起来了。”
小八:“没错,他那一脚,你不死都得废!”
大鸟:“看你还敢不敢瞎狂。”
火神喘息着被人扶着:“小爷不敢了,还不行吗,哎呦,吓死小爷了。”
最后一群人都进了越水堂内,看着娘娘在女使们的簇拥下进来了,纷纷行礼,麋赤雪抬眼笑道:“进去吧,陛下还未起身呢。”
仇老大带头俯首称是,起身之后便带人进了内苑,麋赤雪也侧身进了偏厅,她上了暖榻倚在窗下,宫人从抱厦过来上了热茶放在炕桌,浅喝一口后小南过来跪坐在她的身侧,给她揉捏腰肢,按摩背部。
没一会儿,若惜和幽兰就在文曼和舒淳的带领下过来了越水堂,二人今日装束清新可人,比甲的领口还嵌了风毛,看着很是暖和端庄。
若惜头上带着缠丝镶珠金簪和珠宝鎏金银簪,幽兰头上带了一根蝶戏双花金簪,以及宝玉寿星金簪,显得有那么一丝的成熟稳重。
她俩坐在暖榻对面靠墙的玫瑰椅上,清圆带着宫人给三个人都上了热茶和早膳点心,三个样式的糕点,两样汤羹,看着色泽诱人,十分可口。
女使们都立于左右陪着说话,麋赤雪看着她们思虑了一会儿说道:“你们年纪还小,戴金子有些老气了,本宫有不少南红玉,都是南属朝贡之物,待会儿让文曼给你们多挑一些,她眼光好,挑的东西定然不错。”
文曼在一旁颔首称是,若惜和幽兰也起身来谢恩,麋赤雪挥挥手示意:“没外人不必拘礼,自在些的好。”二人点头,笑意盎然。
随即麋赤雪又想到莫紫宁的事儿,便问了起来:“对了,宁儿那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你们大老远的将她送来,可是东辽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说起这个若惜便有些伤心,叹了口气娓娓道来:“长姐不知,宁儿的日子算是可怜的不能够了,妾身也实在不忍看她这般凄惨,东辽是没得好指望了,妾身也只能想到姐姐这里或许还有她一条生路,其他的,也真是别无他法了。”
她一说完大家有些震惊,麋赤雪更是惊讶:“怎么说的这么严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若惜摇摇头很是无奈,幽兰急忙解释:“长姐,君上登基时不是封了圣母赵氏为太后吗,赵氏这些年疯癫的厉害,君上不尊她,后宫都笑话她,她仗着太后的身份,在后宫闹翻了天,折腾君上的后妃们,还有先帝的后妃们惨不忍睹。”
“莫紫麒不管?”麋赤雪惊讶的蹙眉。
若惜摇摇头:“君上无皇后,后宫无主,只得太后主理六宫,别人也没话说,刚开始她还只是打着管教的名义修理君上的后妃们,时间久了,那些个嫔妃都有母族家世,反击起来她也不敢太过,最后只有欺负那些没家世的后宫女子,淑太妃的母族白家早已没落,儿子还被贬为庶人,自然是被太后欺凌的份儿了。”
“没错。”幽兰补充着:“刚开始宁儿的母妃还忍着,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连小北都急了,赶紧问着。
幽兰撇撇嘴:“后来,太妃就....就绝望自戕了,徒留宁儿一个人在后宫。”
“啪!”麋赤雪的茶盏跌落在桌上,她不可置信的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天呐,这...?”她不可思议,眉眼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