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的室内烛光袅袅,锦绣的地毯上绝色女子辗转难耐,发出阵阵喘息,早已不知身在囹圄,而伏身在她肩头的谪仙男子,自白皙的肩膀开始亲吻她,到脖子,到脸颊,最后到泛着血色的红唇上。
混沌中二人难解难分,男子的外衫早已松散在肩头,而女子的外衣寝袍早已扯落在一旁,恍惚间,女子脑中出现一个身影,模糊的视线里好像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赫连玦....!”她痛苦难耐,在男子的耳边不自觉的呢喃了一句。
可这句话却像一盆冷水般瞬间将身上的男子醍醐灌顶,片刻的惊觉已经让他为之清醒,他睁开眼睛痛苦挣扎。
我在做什么,怎么会这样,我怎么能这样,他重重喘息不可置信自己失去意识下的行为,这是赤雪啊,这是他最爱的赤雪啊,他怎么会伤害她呢,他怎么可以伤害他呢。
片刻后他再次陷入混沌,可就在最后失去意识的那刻,他已经警觉到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因为后果他不敢相信。
恍然间他突然看到一旁花架上的花瓶,用尽全身力气撞了过去,花瓶怦然碎落了一地,明晃晃的瓷片照射着他的眼睛,他奋力捡起一块儿瓷片毫无犹豫的朝着自己的手腕上划了过去。
一下,他鲜血直流,脑中出现一丝清醒,但是很快熄灭。
两下,鲜血模糊了他的手腕,他脑中再度清醒,而且记忆起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三下,血迹已经渗透到了地毯上,他扔掉手中的瓷片费力爬到麋赤雪的身旁,看着全身颤抖的她,心疼到了极致。
“赤雪,醒醒,赤雪,醒醒....!”他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痛觉。
然而地上的麋赤雪再次触碰到他的手臂时,一股燥热的浪再次席卷全身,她使劲儿伸手抓住他的衣襟,难以忍耐,痛苦不堪。
二人粗重喘气,莫紫杰感觉他可能抵挡不了多久,于是在麋赤雪第二次攀附上来时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打晕了。
终于,世界安静下来,他靠坐在地上呼呼喘息,身形凋零混乱的不成样子,左手鲜血泂浻流个不停,右手抱着麋赤雪的头将她护在怀中。
孔雀台外,赫连玦一行人终于到了这边,十个一品堂的堂主,十二个首席门徒,阿赞和阿烈,以及小南小北,飞剑飞燕尽数到齐,整个区域被影卫和禁军严防死守,防护的滴水不漏。
刚进沿溪堂的院子,何大夫就心中一震低呼一句:“不好,好大的曼陀花味儿!”
随即他看着小南紧急叮嘱:“丫头,带她们吃药,快点!”
赫连玦早已怒火冲天,三两步冲进了正厅里面,然而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到无以复加。
“娘娘!”小北率先冲了进去。
飞剑和飞燕也在第一时间低呼了一声主子后冲刺过去,众人看着一个大力喘息浑身是血的临王,以及衣衫不整奄奄一息的皇后,那一刻,除了赫连玦外,所有人都震惊的犹如凌迟。
赫连玦看着仿若凋零的麋赤雪差点窒息过去,他冲过去在众人的手里将他的皇后揽入怀中,大声呼唤着:“雪,雪!”
何大夫跟易大夫也急忙过去,先是给飞剑飞燕护着的莫紫杰喂了一颗解药,而后又给陛下怀中的皇后喂了一颗药。
易大夫走到角落的香炉旁嗅了嗅,“好厉害的手段,是血中蛊,血液里含有春药成分遇火自燃,根本无需带东西进来。”
众人震惊,老爷子一抹胡须眼里尽是寒戾:“这个西戎,不灭是不行了!”
仇老大在看到奄奄一息的皇后时,周身的杀气已经将整个宫苑给弥漫,其他一品堂的人则都是为之震惊,满脸的肃杀之势几欲爆裂。
阿赞和阿烈守在皇后的身侧,满眼愤恨和心痛,终于在解药的舒缓下莫紫杰恢复清醒,被飞剑和飞燕扶着坐到了椅子上,飞燕一边哭一边处理着他腕上的伤口,她的主子何时受过这种伤啊。
而赫连玦怀中的麋赤雪也随之咳嗽着醒了过来,众人紧张的唤着她,看着她被药物折磨的泪水横流。
可她在苏醒过来时之前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痛苦夹杂着屈辱让她痛声哭喊,边咳嗽边痛哭,磅礴的泪水将周围的人呼吸都凝滞住了。
“雪,没事了,没事了,雪,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没有护好你,对不起雪,没事了没事了!”赫连玦悔不当初,心痛难当,抱着她不断的道歉。
阿赞和阿烈也是第一次见到娘娘遭受如此屈辱,愤概难当的同时心中也痛不欲生,不停的哄劝着娘娘不要哭,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