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姐姐相谈甚欢,但花匠姐姐为人宽厚善良,做事兢兢业业,此事与她也无一丝关系,还请陛下和大人明鉴,大人说的每条罪状都是事实,还请大人责罚,廷杖,流放,斩首,臣女都一力承担,无关乎旁人,耶律家忠心耿耿,世代效忠皇室,花匠姐姐身世凄惨,命运多舛,还请陛下和大人不要牵连才是,要如何责罚臣女,臣女都认了,恳求陛下不要牵连旁人。”
她坚定做着最后的决绝,匍匐下去再次叩首,总算是没有白白浪费了这个姓氏,没有彻底将耶律家的脸给丢完。
上首陛下的眸子闪了闪没有说话,一旁的魁山瞪大了眼睛:“花匠?身世凄惨,命运多舛?”还有这回事?他惊讶的看着地上的人。
耶律绵儿不知道他为什么独独问花匠姐姐,她只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能牵连到姐姐,一定不能。
“回禀大人,是的,花匠姐姐身世极为可怜,娘家和婆家水火不容让她十分为难伤心,她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才来宫里谋差事的,眼下她夫君不管她,娘家也不管她,两家都打起来了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甚至....甚至身子不好还要每天在宫里干活,如此凄惨的人可千万不能受我牵连,大人一定要明鉴啊!”
哎呦,魁山是真没忍住笑出了声,耶律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小傻子的啊,简直是太好笑了,他忍着笑意:“是她跟你这么说的?”
“是的,大人,姐姐很善良,但她每天都是郁郁寡欢闷闷不乐,臣女觉得十分动容,所以经常会进来陪伴她跟她说说话,这样她的心情也会好一些,虽然她只是一个花匠,但是臣女觉得人人都有追寻快乐的权利,姐姐这么好的人不应该在这宫里被孤寂和忽略。”
仇老大和魁山两个人都无语了,简直是无话可说,赫连玦听得十分不耐烦,丢下手中的折子睥睨堂下,声音带着震慑人的冰冷:“皇后今日让你做什么?”
皇后?什么皇后,哪里来的皇后,她还没来得及震惊陛下的语气冷厉,就被这一句话给问蒙了,她什么时候见过皇后的,皇后什么时候让她做事了。
她不敢抬头,战战兢兢的回话:“回禀陛下,臣女今日未见过皇后娘娘....”
仇老大和魁山更加无语,这也太傻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听不明白呢,他叹口气冲着底下质问起来:“耶律家各个精明,怎么出了你这个单纯痴傻的,你口中的那个花匠姐姐说她是花匠,你见她种过花还是浇过水啊?”
少女思虑一番:“好像是没有....”每次见她都是在园子里散步悠闲。
魁山:“那你见她干过活?”
少女再次思虑一番:“好像也没有....”一直都是跟她在园子里游玩嬉闹,从未干过活儿啊。
魁山无奈:“那你说她一个花匠整日里不种花,不浇水,不干活,还悠闲乐哉的在禁地花园里游玩,嬉闹,既没人打扰还随心所欲,您觉得她会单纯的只是个花匠吗?”
耶律绵儿再次想哭了,咬着嘴唇趴在地上震惊的全身发抖,带着哭腔:“大人,您不会是想说花匠姐姐是....是皇后娘娘吧....?”天呐,她真的要疯了,她到底是干了件啥事儿啊。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你们弄错了吧,那姐姐不可能是皇后娘娘的呀,她说她家住在城外,婆家和娘家正不对付呢。”
魁山无语叹息:“是啊,西夏和东辽正在打仗你不知道?”
小姑娘心中咯噔一下,她居然把这个事儿给忘了,皇后娘娘的婆家和娘家可不就是正在打仗嘛,乖乖啊。
她捂着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她发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儿,皇后娘娘身怀龙胎人尽皆知,花匠姐姐同样怀着身孕,而且更无语的是,外界传言皇后娘娘倾国倾城,而花匠姐姐美的像花仙子,这下好了,全部对上了。
她好想掐死自己,我的姐姐啊你说你骗我干啥啊,我的天呐,这简直要了我的命啊,难怪她一个弱女子穿着随意却又昂贵,宫里做事的怎么可能穿着纱裙散着头发呢,而且在花园里悠闲的像个主人,自在的像个神仙,随手能拿皇家蓝宝石,什么时候去什时候在。
她惊吓的哭喊:“陛下饶命啊,陛下,臣女发誓真的不知道她是皇后娘娘啊,是真的不知道啊,臣女要是知道了定然不敢冲撞娘娘的啊,陛下恕罪啊,陛下,臣女知错了,臣女真的不知道啊....”
赫连玦不耐的皱眉,仇老大也顿感不耐冲着她冷厉:“行了,别嚎了,赶紧说娘娘让你做什么,再废话直接拉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