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烈脱口而出,没有一丝犹豫。
她红了眼眶,黯淡道:“那我,那我该....”
“你还有其他事儿吗?”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烈打断了,夏侯舒媛垂着眸子几欲落泪,随即抽泣了一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明知道我的心意,你就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吗?”
云烈心中不耐至极,真的很想立刻策马离开,他喘息一声睥睨着她:“若我没记错的话,是你说的什么都不在乎,是你说的什么都听我的,是你说的只要我要你什么都可以,我可有逼迫过你?可有勉强过你?看来你的心意也并非像你所说的那般真挚,或许,你的确是要好好考虑考虑自己的心意了,我没有那么重要....”
说罢他缰绳一提策马朝前奔去,副将和近卫们急忙跟了上去,夏侯舒媛心中难受,咬着嘴唇伤心,你没逼迫过我,从头到尾都是我不知廉耻,痴缠于你,云烈,你当真一丝都不在乎我吗?
他的兄长夏侯明故意走的慢一些,看她这个样子很是恼火,直接斥道:“你怎么回事啊?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你是非要闹得将军厌恶你了才满意吗?”
夏侯舒媛立马来气了,“你说什么呢,你知道什么呀?我好歹是你的嫡亲妹妹,夏侯家的嫡女吧,难道连你也觉得我应该要去做妾吗?”
“做妾怎么了,你有没有点儿眼界,云将军会亏待你吗?枉你跟了他这么久却一点都不了解他,只有他钟意的人他才会放在身边,如若不然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他都不会看一眼,你觉得给将军做妾委屈,那你可知如今的帝都有多少个世家女都想给云将军做妾,若不是云将军喜欢你,这妾能轮到你做?”
说罢,他恨铁不成钢的走了,留下一脸伤心失意的夏侯舒媛,气的脑袋发晕,心中难受又纠结,怎么成自己的错了,怎么就成自己的错了。
临江楼的事儿很快就传遍中都,涉及完颜家,百里家,夏侯家,一下子就震荡了整个大夏世族群,完颜家六房嫡系,百里家三房嫡系,夏侯家三房嫡系,都在第一时间汇集到了一起。
兹事体大,已然将天都戳破,如今已不是怨怼的时候,如何才能不被风浪卷盖,如何不被浪潮波及才是最重要的。
而此时皇城坤宁宫里正热闹欢喜,帝后和好阖宫同庆,女使们设下的荷花宴如火如荼,欢声笑语嬉笑不断。
越水堂正厅外放上合围罗汉榻,后用锦屏遮挡,上搁榻桌和迎枕以供帝后安座,阶下左右摆开席案顺着莲池铺开,两位小公主,还有一堆女使们皆在宴席中同乐。
荷花宴设了荷花酒,荷花茶,还有清甜可口的果浆,虽非烈酒醇厚但也十分应景,小厨房独具匠心,为讨两位主子开心可谓是费尽心思了,拿了珍贵如金矿的甲鱼做了紫藤萝花甲鱼锅,甲鱼鲜嫩,香气四溢。
寒梅瑶汤,用去年冬季存的寒梅花瓣以及山泉水做成的清凉汤品,具有养颜美容的效果,皇后娘娘入夏以来经常食用,还有丝绸宫廷鲍鱼,鲜美嫩滑色泽如玉,这东西也就宫里能吃到。
还有雪莲蜜露糕,金莲花翅,紫竹山珍炖汤等等,尽是清圆大人的杰作,色香味俱全,别说是吃就是看都觉得十分美味,宫廷御厨出手,自然是品位非凡了。
此刻莲池旁置了乐调班子,两位小公主穿着长袖舞裙在红桥上翩翩起舞,一会儿身轻如燕舞姿蹁跹,一会儿柔若无骨在荷花间流转,好乐好舞看的人们喜不自胜,也难得在帝后和好如初的甜蜜下气氛异常欢快。
麋赤雪倚在榻上拈了桌上冰盆中的一粒冰块含在嘴里,赫连玦见了眉眼一簇,“太冰了,受不住的。”他宠溺又嗔目,眼里尽是柔情,随即自己伸手到她嘴边儿让她将冰块儿吐出来,又将一旁盒子里的冰玉滴喂给她,让她含着解解燥热。
下边儿的人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相隔了多日竟然更加蜜里调油了,陛下显然也很高兴,拉着皇后的手不放,“我让他们用时令果子给你做了些蜜饯,你多吃一些,好不好?”
说罢手一挥,外边儿的蓝汐姑姑便带着御前宫人进来了,宫人呈上托盘中的蜜饯放在榻桌上,色泽浓郁鲜艳多姿,有橘子形状的,有红果形状的,还有红瓜形状的,以及各种新鲜果子葡萄形状的,看着就很好吃。
蓝汐姑姑颔首行礼:“娘娘,这蜜饯不同以往做法,十分考究和繁复,陛下知道娘娘口味不佳,多方思虑后才让总膳房创作了这果子蜜饯,这两日才完工,娘娘可要一一尝尝才是啊。”
麋赤雪笑着点了点头,这里面的时令水果很多都是西域进来的,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