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沉重的心情继续进了园子,邀月楼里她将所有人都赶到门外伺候,自己则是在一楼中找书看,整个一楼围着墙壁的书架上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之前一连好久都没有看完过。
殿内中间放着诸多绣墩儿,矮墩儿,美人榻,罗汉榻,花几,茶几,翘头案,桌案,香案,还有方桌和小圆桌,处处高雅底蕴彰显书香气息。
她一圈儿一圈儿的顺着书架转圈,一遍一遍的挑着书本,但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自己想看的,或许是心里有事儿,或许是因为方才的事情有些沉重,让她不由得有些抑郁。
见门外的人视线不再盯着自己,她不着痕迹的抽出了那本名为《花药集》的书,书本不厚但内容很多,她背对着门口倚在美人榻上翻开看起来,安静和煦低调温柔,没有吵闹也没有声音。
她自来谨慎,上次夜里趁赫连玦睡着时就是过来找这个的,倒也不是她发现了什么,只是上次因为玫瑰花的事情她猜测了很多事情,事情太过蹊跷,她如今不想多疑都不行了。
她脑中有很多思路但都像断了线的风筝,根本联系不到一起,如今他们什么都瞒着自己,那么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了,她必须要调查清楚,必须要弄清楚所有的真相。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她都流连于邀月楼里查阅书籍,但每次结束离开时她都会趁机将看的书换成别的放在手里,因为她发现她每次看过的东西老爷子他们都会检查一遍,她当做不以为然但也记在了心间。
而另一边的狩猎队伍是当日傍晚时分到达草原深处的,因为快马加鞭的缘故,赫连玦一行人到达的时候正好赶上一场畅人心扉的草原落日美景,那一刻所有人心中都为之精神一振,毅然决然的狩猎之旅也在暮色下拉开序幕。
搁置坐骑,抛却旁骛,趁着上升的月色所有人踏入地狱林的入口,入眼寒气直扑面门,举目漆黑看不到一丝光线,位于丛林之上的朦胧月色给予了一息生机。
赫连玦于中间位置昂首而立,清冷的声音在夜色下格外生寒:“丛林法则第一条,告诉我....”
其余的人低声正色,面目凌冽:“万物为敌,轻视为忌....”
轰隆低沉的声音散发在地狱林的入口,话罢,身形凌厉的少年帝王脚尖一点跃上枝头,身后几十个人霎时间跟随而起,朦胧的月色下漆黑的丛林里,风一般的少年们在枝头上穿行,在黑暗下飞行,直至朝着更深林中进击。
摇晃的树影如鬼魅般狂舞,树木的涛声阵阵传来,似万马奔腾不绝于耳,遥遥听见野鸟的粲粲叫声,在暗夜下显得分外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耳边是呼啸的风,眼前是化不开的黑,脚下是不断攀延的高枝,头上是即将弥漫而上的夜空,纵身不停歇脚下不停歇,挑战轻功的极限,挑战身体的极限。
眼前的景象不断变化,身体的机能不断被刷新,从漆黑如墨到模糊不清,从模糊不清到清透明亮,再从清透明亮再到模糊不清,最后直至黑暗降临,众人才在一片布满荆棘和杂草的空地上空停下脚步。
整整一天一夜,几十个人未停息一刻未停留一秒,落于高树枝丫上的人们带着微微气喘和首次的疲惫,在夜幕下和黑色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区别,玄光斗篷将他们遮盖的严严实实,唯留一双夜火般的双眸暴露在空气中。
中间大榕树高处赫连玦单手撑在树干上,他呼吸粗重似有疲乏,可久违重逢的别样刺激让他心中持续兴奋炙热,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
老七身子一动落到他的身旁,低声问候:“主子,可有异样?”
赫连玦摇摇头没说话,只是眼眸一直注视着整个林子的周遭,另外几个也发现了异常,前后纷纷落入这棵足足有上百年的大树上。
小八:“真是见鬼了,从未有过的情况。”
大鸟:“飞了一天一夜竟然一只兽类都没遇到,怎么会这样?
火神:“不是好事儿,整个林子都过半了,只能说明那些个大家伙都堆在一块儿了。”
阿赞和阿烈相继也落了过来,阿烈先是问候了阿赞一句:“赞哥,你第一次来感觉怎么样,若有不适要说。”
阿赞极力喘息尽量恢复平静,他摇摇头:“我....我还能撑一段时间,但没自信能走完。”他很实在,也不敢给他们拖后腿。
阿烈拍拍他的肩膀安抚,“没事儿,第一次都这样,你尽量用真气不要用体力。”
嘱咐完阿赞,他又朝着赫连玦他们汇报:“主子,前方就是瘴气林了,穿行过去需要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