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和乳娘们都在外室候着,就她和皇子们在内室休息,没一会儿文曼走进来轻声汇报:“北姐,宴会散了,平世子回叙风殿发了好一通脾气,据说连平王都没拦住,现在人人都在笑话他们。”
小北:“恩,意料之中,不过也别太当真,这种事情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虚虚实实都不能这么快下定论。”
文曼点头:“曼儿明白,还有一件事情,陛下带那个苗疆女子回葳蕤堂了,礼赞司已经安排了她在葳蕤堂伺候陛下,小臣有些犯难,不太清楚陛下到底会不会宠幸她,御前有禁卫军和一品堂,这个事情我们倒也不用太盯着。”
小北:“都说苗疆擅蛊,谁知道呢,等消息吧,若是陛下真有心,谁能拦得住呢,是吧。”
文曼再次点头:“曼儿明白,北姐放心。”
月亮挂上天空正中央,又大又亮,光辉照人,烟火还在不断肆意,月满中秋佳人团圆,这几年的中秋一直是在一起过的,只是今天却是连奢望都算不上了。
有些东西看似完美,却也处处透着不完美,皇权天下,绵延子嗣,好像都有了,却唯独缺了她,可当初不那么完美的时间,没有子嗣,天下未定,但有她的陪伴,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赫连玦站在葳蕤堂的殿前,望着一轮明月发呆,宫人都清出去了,只留了霓裳姑娘一人侍奉,她在葳蕤堂的西配殿沐浴了,褪下舞衣换上了粉色抹胸长裙和刺绣敞衫,散着头发,在月光下尽显朦胧之美,带着蛊惑人的容颜。
小小年纪的她身量十分完美,玲珑有致亭亭玉立,蓝色眸子忽闪忽闪的十分动人,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的发光,还透着粉嫩娇柔,她端着一盏茶走到陛下身边呈上。
“陛下,喝口茶吧,饮酒过多会口渴的。”她声音温柔,稚嫩,还有那么一丝的单纯。
赫连玦负手而立,没有接茶盏,而是看着月亮问她:“还有亲人吗?”
霓裳摇头:“没有了,奴婢出生父母就走了,孑然一身,所以才被选中为圣女的。”
“是吗?那谁带你来的呢?”
少女眉眼清透的如湖水:“回陛下,是平世子殿下,他亲自去的云西将奴婢带来的这里。”
“那你知道他想你让你做什么吗?”
少女点头:“知道,平世子就让奴婢取悦陛下,让学好宫里的规矩侍奉好陛下,让陛下开心。”
赫连玦低笑:“那看来你并未学好啊。”
少女一惊,赶紧跪在地上:“陛下恕罪,奴婢从云西出来就一直在路上,时间有限奴婢并未完全学会,还请陛下....恕罪。”
赫连玦转身过去低头看着她,上下打量了这个梨花带雨娇柔可人的女子一遍,伸手在她眼前,少女抿唇抬手放上去,托着陛下的力量站起身,娇羞的像朵白花。
“他就只是让你学宫里的规矩吗?”赫连玦侧身走进了殿内。
少女跟上去回话:“教了两种,一种是宫里的规矩,一种是....侍奉陛下的规矩....”
赫连玦笑笑:“所以你都没有学会?”他坐在偏殿窗前的暖榻上,半倚在窗前慵懒的笑着,丰神俊逸,英朗无双,鼻梁高挺,下颚线流畅,浓郁的眉眼盯着她一动不动。
视线太过直白,少女看的赶紧低了头:“回陛下,后面那种是最先教的,奴婢学了,前面那种时间没来得及,就没学好,陛下恕罪。”
赫连玦嘴角微勾,看小麻雀一般看着她的脸,屋内的灯火昏暗增添了一份神秘和暧昧,他倚着身子拱起一条腿,搭在膝上的手抬了抬:“上来....”
少女心里怦怦跳,虽然教导过该如何侍奉陛下,但到关键时刻还是会紧张的冒汗,她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榻上,慢慢的跪在陛下的身边,陛下身上传来的清冽气息让她差点晕眩。
原本以为平世子已经是俊美到极致了,可见了陛下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般华贵无双又俊朗无比的容颜,还是这世间最有权力的男子,当真是不叫人心动都难啊。
赫连玦盯着她缓缓凑近她的眼前,近在咫尺的距离将姑娘吓得浑身发颤,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冷毅的面容靠近她的耳边,吐着热气:“霓裳这个名字不好,你还有其他名字吗?”
这低哑的声音让她浑身酥麻,大脑一片空白:“回,回陛下,奴婢奴婢,还有一个乳名,叫做,叫做灵羽,灵羽....”她克制不住的紧张,双手下意识的捏住了陛下的衣襟,就连眼睛都闭上了。
赫连玦看向她因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