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后该怎么做你心里明白,本世子的性子你也清楚,可别辜负了本世子的一番期许。”
他压低声音的警告让霓裳心里凉了半截,想到了之前那意味深长的嘱咐,她顿时落下了眼泪,“世子放心,妾知道该怎么做。”
人走后,她伏在枕间哭泣,哭的很伤心,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不会被自己做主,可是没想过仍旧逃不过被威胁的结局,她很矛盾,一边儿是付出真心的人,一边儿是主宰自己命运的人,她该如何抉择。
伺候她的侍女过来问她:“小娘娘,怎么哭了,陛下宠幸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小娘娘为何哭了呢,小娘娘知道吗,您可是陛下除了皇后娘娘以外第一位宠幸的女子呢。”
霓裳抬起头:“真的吗?”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泪水尽数涌下。
侍女雨蝶点头称是:“当然是真的,陛下是个深情专一的男子,之前很多世家名门,皇族贵胄的女子争破脑袋想做陛下的女人,陛下可是一个都没要,陛下宠爱皇后娘娘至极,皇后娘娘是这个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可皇后娘娘眼下不在宫里,所以这是小娘娘您的大造化来了,陛下喜欢您,愿意宠幸您,小娘娘可要牢牢抓紧这个绝无仅有的机遇啊。”
霓裳愣住了,她首先是没想到自己是陛下除了皇后以外第一个宠幸的女子,更没想到陛下身为一个帝君竟然是如此一个深情专一的男子,她的陛下太让人意外,太意外了。
坤宁宫乐寿堂里,蓝汐姑姑走后四个女使疾步进来了,都望着暖榻上倚着的小北姐姐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小北哭笑不得,挥挥手示意大家没事儿。
文曼清圆,舒淳思纯都松了口气,舒淳问:“北姐,您怎么这么自信啊,这么确认陛下不会真的宠幸那个苗疆女子?”
小北摆摆手没说话,文曼倒是想明白过来了,“你们当陛下是什么人啊,这么容易妥协。”是了,众人都笑起来,陛下是何等人物,皇后娘娘在时都不能让陛下突破底线,更何况是别人呢。
小北闭着眼睛养养神,还是嘱咐了一句:“虽是这样,但做戏做全套,咱们也要好好配合才是,若是见了那个人,记得演戏要演的真一些。”
“小臣,遵命....”四个女使难得如此统一又洪亮的意会到了北姐的深意。
一整个上午皇城里风声就十分的紧密,可说来说去就是那些事儿,不是说昨天夜里陛下宠幸新人了,就是说宠幸完也不给个名分,搞得礼赞司连建档都不好操作,也不知道现在是要当做奴婢处理,还是当做娘娘侍奉。
还有人在擅自猜测陛下到底喜欢不喜欢这个苗疆女子,是不是真的宠幸了这个女子,毕竟侍寝过没有名分的也算是第一人了,这身份着实有些尴尬了。
午时前朝堂终于散了,出了朝殿的赫连玦就被一品堂的小白他们汇报了一通最新消息,他没动声色径直回了政务殿,目光不悦,神情不愠,陆大人想问他要不要传膳都不敢问了。
他没问,倒是陛下先说了,“皇后每年秋天换季心肺都会不适,一应药膳都准备好了吗?”
陆大人抿抿唇,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娘娘离开了,陛下伤心,难过,思念,麻木,也无可奈何,尽管心里清楚娘娘真的离开了,但是宫里一应规矩丝毫不能减少一分,坤宁宫的盛宠更是要比以往更盛。
陆大人知道陛下是刻意逃避,不愿相信娘娘走了,心里难受又不愿发泄出来,只能守着往昔一遍一遍折磨自己。
“回禀陛下,都准备好了,总政处做事精细,娘娘的事情总是安排的很好,正巧赶上午膳时间,小厨房里炖了娘娘喜欢的羊汤,陛下用一些吧。”
赫连玦看着折子的头没有抬起,只是轻柔的说了句好,也听不出任何情绪,可陆大人就是知道他的心早已沉入湖底,无法再浮上来。
另一边,总膳房那儿挑了秋季最好成色的秋梨出来,第一时间自然先是紧着坤宁宫了,文曼和清圆带着四个宫人去总膳房挑选,只是回来的路上在西长街的拐角处遇上了不想遇上的人。
两队人马,一个要向前回坤宁宫,一个要向右去政务殿,这突如其来的照面让一众人都变了脸色,对面侍女和宫人簇拥着的小美人儿此刻正嫩汪汪的垂着眸子,她穿着牡丹色的长裙,刺绣描金的外衫,长长的头发垂在背后,头顶上还戴着一顶水晶发冠,清透的眸子,加上她那忽闪忽闪的蓝色大眼睛,还真是漂亮啊。
文曼看在眼里恼在心里,冷不丁的笑了笑:“雨蝶,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谁允许你把她打扮成这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