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演武场,赫连玦一边儿活动身子一边冷哼一句:“有什么不消停的,这么会给朕找麻烦,一棍子打死了事。”
陆大人垂手笑盈盈的:“一棍子打死是小事,就是这以后娘娘回来,是吧....呵呵....这个就....就不好办了,是吧,陛下,呵呵....”
赫连玦侧脸睨着他:“威胁朕呢?你哪伙儿的?”
“不不不,不敢陛下,不敢,只是那伙儿人昨儿个是这么威胁老臣的,老臣只是传达,呵呵,传达,陛下是哪伙儿的,老臣就是哪伙儿的,呵呵,呵呵....”
赫连玦不理他,上马跑起来,他自然是皇后一伙儿的,还用想吗?自然是不用,不仅这个不用想,那个更不用想。
很快,银瓶乍破水浆迸,一石激起千层浪,早朝还没开始整个皇城就开始动荡,先是御史台御史和言官们发起大量弹劾的奏折到三省部,状告禁卫司统领凌赞草菅人命,当街刺杀朝廷命官,诛杀宗室国戚。
御史们打着圣上当初对禁卫司偏袒的幌子直言不讳,不是说陛下放任凌赞目无法纪造成大祸,就是说凌赞恃宠而骄,仗着自己是帝后近臣就为非作歹,直接将少年将军凌赞大人给钉在耻辱柱上不得翻身。
而完颜家则是带动舆论一直朝宗室上扯,朝六长公主,朝贵太妃齐氏身上扯,直言凌赞大逆不道,诛杀宗亲,实乃乱臣贼子也。
再是先后传出昨天夜里对朝廷奉献颇丰的完颜蒙昉突闻噩耗,一急之下白发人送黑发人当场倒地不起,以及受害者完颜寅的妻子六长公主更是不顾仪态冲进皇宫哭的死去活来,直接彰显了施暴者凌赞大人的恶贯满盈,罪无可恕。
可就在大家做好和凌赞大人的后台坤宁宫奋起斗争时,内宫传来消息,由于昨天沧澜王谋逆之事触动了北宫太皇太后的伤心,沧澜王一族中有好几个齐氏族人,所以太皇太后几经唏嘘,心怀难安,在皇城总政处的安排下一大早就带着四个皇子并坤宁宫的一宫女使以及宫人们上奉国寺祈福去了。
据说太皇太后心绪难安,特意交代了要低调出行,除了自己贴身的宫婢和凤驾仪仗外,又将坤宁宫的女使,侍女,宫人们带走了大半,说是为了周全的照顾小皇子们,走的时候天都还没亮,除了总政处居然没一个人知道。
更惊奇的是,太皇太后亲自交代了要在奉国寺小住几日,说是为了赫连氏的国运祈福,为了前线战事祈福,更为了四个小皇子们祈福,以至于贵太妃带着六长公主去慈宁宫时直接扑了个空。
阖宫傻眼,所有人明显的感觉到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一定是趁着太皇太后后还不清楚昨夜的事件,就赶紧将人支走置身其外,但这种事他们只能吃哑巴亏,因为他们既不能去把太皇太后追回来纠缠此事,也不能质疑太皇太后的懿旨,毕竟总政处的人都可以作证,上奉国寺祈福是太皇太后亲口玉言。
乾清宫朝殿上,上首的帝王巍然不动,衮服飞扬冕旒庄重,龙椅上的身形带着金昭玉粹,清冷决然,和下边儿吐沫横飞的言官们形成鲜明对比。
御史:“陛下,此次天理昭昭,人命关天,禁卫司凌赞简直是罪大恶极,实难委任护佑皇城之高职,还请陛下秉公处理,切勿再有心偏袒。”
言官:“陛下,想我大夏朝个个敬畏律法,人人遵纪守法,凌赞居然如此十恶不赦,藐视皇恩,藐视律法,更加是藐视我大夏朝的神威。”
御史:“陛下,完颜寅大人虽只是低阶官职,但完颜家满门忠勇,上到宰辅大人,漠北藩王,下到蒙昉主事,吏部员外郎,可都是大夏朝的功勋大族,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啊,如今竟然被一外族武将如此对待,如何对得起宰辅大人的忠君奉上,漠北王的固守边疆,还有前线为陛下征战沙场的完颜家武将们啊!”
言官:“陛下,还请陛下从重处罚,此乃大逆不道之罪啊,回首昨日沧澜王一族覆灭,已然伤了太皇太后的心,陛下需得忠于孝道,何故再伤太皇太后她老人的心啊。”
御史:“陛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况且此次还涉及宗室,这更是大不敬之罪,还望陛下能够秉公持正,还给完颜家一个公道啊,完颜蒙昉前几日才被撤官,如今又白发人送黑发人,着实可怜,着实可怜啊。”
言官:“陛下....”
御史:“陛下....”
弹劾之人过半,纷纷你一言我一语,总之一句话要陛下下令处死那个罪魁祸首凌赞,内阁五相不说话,这事儿没法说,就是齐相都不好说,干脆静默。
完颜宰辅也